瘡的“鮮魚”少爺。
“這是你家?”金星問。
鮮于少爺一激靈,大概是沒想到金星會叫他。不過立刻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道:“我大伯家!”
“聽說你大伯是縣官!”金星眉頭皺的更緊了,十分之不滿。
“哼!沒錯!你死定了,居然敢罵我!”
金星也哼了一聲。“罵你又怎樣!看來你大伯也不是好人!這處宅邸可不是小小縣官就能買起的!”心裡面還想著,一個縣官,不住在縣衙後堂自帶的院子裡,居然在旁邊建了這麼大一處宅子,不是個大貪官才怪!
鮮于一下子站起來。“你敢說我大伯不是好人!你,你侮辱朝廷命官!抓你砍頭!”
“哼!先背會大唐律例再說吧!還砍頭!”
“你,你這小鬼找死!”
小鬼?!
金星一愣,瞅瞅這個長的有點乾巴的鮮于少爺,才注意到這個人比自己還高了一點點,不過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來陣風就要倒,所以金星之前都覺得他才是“小鬼”!
金星還沒想好詞,房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前面的是一身灰色常服的中年人,樣貌普通,帶著一種沉穩威嚴。
中年人走到正位上才看向金星和楊釗,但絲毫沒有將目光轉向鮮于少爺。
“說我不是好人嗎?”
金星撇撇嘴,暗道這人怎麼聽牆角,不過絲毫不受人威脅的模樣揚起小臉看過去。
金星斜著眼睛看著鮮于仲通,現在他終於知道這個人也是歷史上留下痕跡的人,雖然他對此人印象不好……而現在看來,這人也的確不怎麼樣,紈絝子弟,而且還是個膽小,無能,二十歲還渾渾噩噩的紈絝子弟!
騎在馬上,支著下巴,馬在慢慢地散步,楊釗也在馬上神遊,最近他經常神遊,金星問他也不說,而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就是被迫攜帶上的鮮于仲通。
掃了一眼騎在馬上搖搖晃晃、兩隻手上握著三匹馬韁繩、隨時都好像要掉下來從“鮮魚”變成“死魚”的笨蛋,金星嘆了一口氣——他是男保姆嗎?為什麼要答應“大鮮魚”的話,帶這個笨蛋出外歷練呢……他絕對不承認是聽到有個幹活跑腿的小廝而動搖,絕對不承認是在“大鮮魚”提到皇帝的通緝犯時變了臉色而被人抓住把柄……
哦!他是笨蛋嘛!師傅怎麼可能發出官府條文來通緝他!明明知道派了李澤就更不可能動用任何官府力量,為嘛他還中計呢!
都是“鮮魚”,為什麼程度差的那麼大呢!
那隻老狐狸!
雖然兩人都沒有揭露,但金星猜想這人恐怕是師傅私底下的人手,應該就是郭元振的手下。劍南道距離隴右道確實是很近的,“大鮮魚”以前就是郭老的門生也說不定……不管他們什麼關係,反正金星是被他認出來了。
不過,金星又自我安慰,不管怎樣,“大鮮魚”有求於自己,沒有將自己的行蹤上報……起碼會拖個幾天才報,好歹是給自己留了時間跑路。而且,這樣也算是提醒了金星師傅派的人手不止李澤一批,還動用了更加廣泛且隱蔽的“間諜”機構!
要說剛聽到鮮于少爺大名是鮮于仲通的時候,金星一下子噴了,頂著“大鮮魚”疑惑的眼神,金星只說他喘氣沒喘勻不該喝茶。這位少爺已經二十歲,卻一事無成,書讀的也不好,箭從來射不出一丈,騎馬都只是趴在馬背上撓馬肚子……總之都不如十歲的月圓兒懂事!
他老爹是個大商人,家裡面金銀多多,奴僕多多,十八歲時他爹終於醒過來似的,認識到唯一的兒子不能這麼寵著了,而且經商也不是好出路,因此送到他當官的大伯這裡。
經過初步的認識,金星覺得外面的世界果然很複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好吧,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