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雖然在埋怨,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嘶……”某一刻,她沒忍住疼痛,咧了咧嘴。
“你忍忍,傷口必須清理乾淨,難免會有些疼。”他嘴上雖然如是說,手上的動作卻又輕了幾分。
“沒事,不疼。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早些弄完,你好早些走。”虞伊研看了眼牆上的鐘。
“恩,早上走,最早了。”尉柏言拿出紗布,輕輕的纏上她的腳踝。
早上……看來他並不準備放過她啊!
“Ok!”尉柏言鬆了口氣,端著藥酒坐在了她身邊,把藥酒遞給她,“輪到我了。”
虞伊研接過藥酒,他精瘦的身軀向後一靠,並沒有要把左手遞過來的意思。
“喂。”虞伊研叫了他一聲,眼睛瞥了眼他的左手臂,示意他把手伸過來。
尉柏言看向她,一臉坦然的說,“你過來一點,就可以了。”
“有你這麼不配合的病人嗎?”虞伊研一隻手掐著腰,偏著頭看著他。
“有你這麼要求病人的嗎?”尉柏言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彷彿他完全站在了有理的位置,“現在我是病人。”
“Ok!Ok!”虞伊研就知道和他爭辯,她可不是對手。只能一邊彆扭一邊慢慢的偏過身去,片刻後她終於觸碰到他的傷口。
突然,她腰間一沉,是他的手附了上來。她渾身一僵,伸過手去,正準備移開他的手,他平穩微沉的呼吸聲突然傳入耳畔。想到他忙到這麼晚,都是因為她。一時間,她竟不好意思驚醒他。她輕輕的幫他擦了藥,蓋上蓋子後。就那樣握著個藥瓶在他懷中僵坐著,後來終於支撐不住,朝他胸口靠了過去。
夜很靜,整個城都陷入了沉睡。也很吵,她清楚的聽著某人的心跳,也隨著那律動,心跳亂了節奏。某一時刻,她在他懷裡蹭了蹭,也沉沉的睡了過去。迷糊間,手中的東西被人輕輕抽去,她被人重重的揉進懷中。像是被人融入了太多的情感,那懷抱太過厚重,讓她有些承受不起。但她竟放任自己在這懷抱中沉沉的睡去,倔強的不肯醒來。她知道此刻湧上心頭的情感叫貪戀。帶著特有的蠱惑,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虞伊研翻了個身,卻突然驚醒。她此刻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他呢?走了嗎?想到這裡,她靜默的將頭埋進了被中。正要入睡間,卻聽到了腳步聲。她猛然坐起身,四目相接的一瞬。尉柏言一怔,旋即將手中的盤子放在床頭櫃上。
“大清早這麼嚇人,算是報復嗎?”尉柏言坐在床邊上,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沒,我只是……我只是……”虞伊研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實在是……太丟人了!一時間,大腦竟一片空白,想不出應對的藉口來。
尉柏言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也不再追問。而是端起碗,吹了吹,把勺子遞到她嘴邊。
薄唇微啟,帶著哄小孩的語氣,“啊……”
虞伊研看了眼嘴邊的白粥,臉一紅,“我自己來就行了。”
尉柏言卻執拗的將勺子又遞近了些,幾乎貼著她的唇,然後又像哄孩子一般再一次開了口,“乖……來,張嘴,啊……”
虞伊研抬眸看著他,一時間眼睛竟有些熱。她慢慢張開嘴,吃了一口粥。溫熱的感覺一路暖至心田。不知不覺中,一碗粥就下了肚。他拿過面巾紙為她擦了擦嘴角。
她卻別過臉去,聲音有些不穩,“你回去吧,我還有些累,想再睡會。”
尉柏言一怔,片刻後,他淡淡的答了聲,“好。”
虞伊研背對著他躺下去,閉上雙眼。卻無法控制耳朵繼續搜尋屋內的聲音,她聽見廚房中傳來水聲和一陣瓷器碰撞聲,隨後一聲關門聲為昨夜以來的一切畫上了句號。她翻過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