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男人說著頓了頓,觀察著蘇慄的表情,可是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淡漠。
“還有,我只是跟著我母親學了幾個月的醫,只會一點皮毛,幫你看看感冒還行,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事,得等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去醫院找醫生看看。”男人說著,話語裡帶著某種惋惜。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身上留疤已經是對她很大的殘忍了,更何況還是被火灼傷後的疤。而且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可到時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怎麼樣還是個未知數。
“謝謝你,孩子沒事。”蘇慄抬頭道謝,隨即只見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唇邊輕輕扯動,露出了一絲不算笑的笑,“我肚子餓了,你家裡有沒有東西吃?”
男人,“……”
他能說她心大呢還是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有,你等會。”男人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蘇慄太抬頭,清澈的黑眸目視前方的某一個點,陷入了一片呆滯中。
從醒來到現在,蘇慄都讓自己不去想之前在別墅裡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有人在這裡,她生生的讓自己沒有想,可是現在人離開了,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之前隔著大火看到的一幕不可抑制的浮現在她腦海裡。
火,腦子裡除了漫天的火光,還有唐景臨溫柔的抱著那個女人的身影。
小影,我找了你兩年,知道嗎?
男人的話,如一個魔咒一樣不停的在蘇慄的耳邊一遍一遍的環繞,還有隔著熊熊的大火,唐景臨一臉溫柔的看著懷裡女人的樣子……
越想,蘇慄就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人在用力的撕扯著,一下子扯不斷,可是一片血肉模糊間,是曾經好不容易癒合的舊傷再次被狠狠的扯開,露出了裡面還沒完全癒合的新鮮傷口。
蘇慄想,一個人的血要是流乾了,那就會死掉,然後流血的傷口會慢慢的乾枯結疤。可若是一個人的心上被撕扯出一個再也癒合不了的傷口,那就只能等著它潰爛流膿,直到死去,這個傷口也還是血淋淋的存在,永遠也癒合不了。
唐景臨,為什麼,不是說好的互相利用嗎?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在招惹了我以後卻又讓我知道這個殘忍的事實。
蘇慄,你多可笑啊!你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拿了這麼多的獎,可在那麼多的角色中你始終都是萬眾矚目的主角,然而你卻在這個現實而殘酷的世界裡當了別人的替身。
替身!
多麼可笑而諷刺的一個詞,卻如一把匕首,在蘇慄的心口正中狠狠的插上一刀,然後毫不留情的將她打入無邊的地獄。
☆、188 古怪到近乎詭異的要求
188 古怪到近乎詭異的要求 男人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剛吩咐傭人準備的一些清淡的飯菜,可是等他伸手想開啟房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門扭不動。
鎖了!
想著,男人唇瓣露出一抹淺淺的無奈。原來吃飯是假,目的是想把他給支開。
“卿先生,蘇慄醒了嗎?”這時於森接完電話走了過來,卿九端著手裡的托盤轉身,淡淡的開口,“醒了,不過現在估計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於森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目光落在了一旁緊閉著的房門上。只見他眸光暗了暗,想起剛才的電話,他對著卿九開口,“卿先生,我有點急事要回趟暮城,她能不能麻煩你先照顧?”
卿九聞言挑了挑眉,湛藍色的眸子裡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我說過,我幫你們是有條件的,之前我是要你兩年之後在同樣的時間不管是抱在手裡還是拿在手裡的東西,現在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答應的。”
於森聞言眉頭緊緊的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