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湛了。
潸潸覺得很累,就像跑了長長的十年,這些日子緊緊繃著的弦終於給拉到了極限,她忽然覺得生無可戀,也許她本該死在十年前的大火裡,她消失,又會有誰在意?
生存意志的喪失讓她陷入淺淺的昏迷,她似乎聽到有男人在她耳邊yin笑說些骯髒不堪的話,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不在乎了。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有人把她抱起來,那種味道很熟悉,讓她覺得很安全,把臉深深的依偎過去,她陷入到昏睡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遽然睜開眼睛,婆婆的醫藥費該交了,也不知道卡上的錢好夠不夠,她要到銀行裡去查查。
男人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瞳孔裡,他的大手輕輕拍拍著她的臉,“美女,醒醒。”
☆、23。你老婆咬我
潸潸的意識還停留在被綁架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抓著男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跳起來,他大聲衝著門口喊:“江逾白快進來,你老婆咬我。”
房門被大力推開,江逾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潸潸視線裡,如驚弓之鳥的她在火坑裡見到熟人,也顧不上是親人還是仇人,跳下床就撲到江逾白懷裡。
江逾白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潸潸卻像只受到驚嚇的幼獸,緊抱著他的腰不停發抖。
江逾白眉頭緊皺面色緊繃,不過他還是耐心的拍著潸潸的背,低聲哄她別怕。
“江逾白,帶我走,他們要賣了我。”
他抱起她,腳步沉穩,卻沒有帶她離開。他把她重新放回床上,蓋上被子,“這是我們酒店的房間你還要去哪裡,乖乖躺著,壞人已經給抓起來了,你咬的那個不是壞人,他是我的朋友。”
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人伸出手,微微一笑臉上便出現深深的酒窩,他說:“你好,我是沈譽。”
潸潸還是害怕,她抓著江逾白的手不放開。
沈譽聳聳肩,“好吧,我領教了能把江逾白腦袋開瓢兒的人有多彪悍,不打擾你們了,拜。”
江逾白給人揭短頓時臉上烏雲密佈,他冷聲說:“滾,順便把門帶上。”
直到沈譽出去潸潸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她神志回籠,發現自己還抱著江逾白的胳膊趕緊放開,然後想起來她是準備逃跑的。
江逾白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慢慢撫平衣袖上給潸潸弄出的皺褶,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潸潸一陣瑟縮,她彷彿看到眼前是一隻懶洋洋的豹子,正為撲向獵物坐著最後的熱身。
果然,江逾白醇厚的聲音響起在潸潸耳邊:“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把獨自去機場?”
潸潸心力交瘁並不想和他吵架,她心虛的移開視線,小聲說:“能不能以後再說,我很累。”
那雙深邃如海洞察人心的黑眸注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江逾白終於傾身靠近潸潸,他在她耳邊徐徐說道:“不能,你最好老實回答我。”
怒火在潸潸的眼睛裡亮起來,這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他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只比死人多口氣嗎,是誰差點讓她被人拐賣,是他是他就是他,混蛋江逾白!
“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去機場就是想回B市,我想回家,我想見陸湛,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太膽大妄為了,我有點兒後悔找人去救你,或許真該給你點苦頭嚐嚐。”
江逾白說出這樣的話潸潸一點兒也不奇怪,她嗤笑一聲,“是呀,就該把我賣到紅燈區去接客,他們可以做你也可以呀,現在就去賣。”
“何潸潸”江逾白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真不敢保證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