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看了那趴在馬車上的三名馬刀堂弟子一眼,香姑立即會意的說道:“你放心,我已經點了他們穴道,他們不會聽到,也不會看到!”
肉球一臉莊重的說道:“這真的不是病,他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丟了魂!”
“丟了魂?”香姑吃驚的張大了嘴,“人真的有魂魄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向著月亮磕一千個頭,心裡默唸著你的願望,然後去附近的村莊找一個會叫魂的人,只要把他的魂叫回來,他就會好了!”
“附近村莊?附近村莊都有嗎?”
“任何一個都行,一千個頭會讓你找對人的!”
溶溶的月色裡,一個滿身紅衣的女孩子跪倒在塵埃裡,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
一匹高頭大馬拴在旁邊的樹上,馬的一雙大眼睛裡印出那個紅衣女孩一上一下的身影。馬擺擺耳朵,搖搖頭,一聲不吭,或許它在感到疑惑吧!
在這樣冷的夜裡,重複著這莫名其妙的動作究竟是為了什麼?
赫連寶樹坐在椅子上,重重的一拍扶手,大聲問道:“梅副堂主的壽衣準備好了嗎?棺木呢?燒紙、香。。。”
赫連寶樹右手舉起一個信封,叫過一個弟子:“把這封信送回總堂,就說梅副堂主無藥可治了!”
赫連寶樹正在這裡忙著安排梅霖的後事,突然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赫連寶樹大怒,罵道:“慌什麼?”
“報。。。報堂主,外面有人說能治副堂主的病!”
“那還不快請,還等什麼?”赫連寶樹一腳把那名弟子踢了出去。
一會兒,一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扶著一位身穿黑色繡花、莊嚴藏服,滿臉皺紋,手裡揚著一個轉經筒,看上去七八十歲了的藏族老奶奶走了進來。
赫連寶樹伸手一指:“能治病的就是你們?”
說歸說,事到如此,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赫連寶樹率人把這一老一小領進了梅副堂主的屋裡,此時的梅副堂主恐怕連半條命都沒有了,也就只餘下了口中的一絲氣而已。
這位藏族老奶奶讓紅衣小姑娘脫下了梅霖副堂主的衣服,這套衣服是梅霖一直穿在身上的,赫連寶樹還沒有來得及給他換上壽衣。
那紅衣小姑娘顯然很少遇到如此的場面,眼睛一直凝視著那那梅副堂主,潸然欲泣。
只是小姑娘的那雙手卻是極為靈巧,很快的就脫下了梅副堂主的衣褲,顯得是異常熟練。
紅衣小姑娘雙手捧著那套衣褲,遞到了藏族老奶奶面前,說道:“卓瑪桑姆,給你!”
卓瑪伸出一雙如雞爪一樣枯瘦的手,接過那套衣褲挑在了一根木杆上,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赫連寶樹正要跟出去,那紅衣小姑娘突然回過頭來:“卓瑪治病,別人不能偷看!”
姑娘雖小,話語中卻有一股凌厲之氣,赫連寶樹害怕壞了梅副堂主的性命,當即傳令任何人不能打擾兩人。
卓瑪挑著衣褲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院子外面,抬起昏花的雙眼,看了看方向,向西行去,行了大約有一箭之地,找到一處月光明朗的地方,立定了身子,伸出枯瘦的手指一指:“丫頭,你替我插到那裡!”
紅衣小姑娘接過木杆,按照卓瑪的指點,插好的木杆,回過頭來,只見那卓瑪坐在地上,雙眼微閉,手裡搖著那轉經筒,口中唸唸有詞,卻聽不清她到底唸了些什麼。
月光照在她那枯瘦如柴的臉上,照在被夜風吹著微微晃動了衣褲上,旁邊樹林裡傳出悉悉嗦嗦的聲音,香姑突然感到一陣涼氣涼過了心底,一個念頭浮上了腦海:“有鬼!”
這個念頭一生,香姑看看各處,都像是藏著鬼的模樣,那裡黑影閃動,會不會有一隻怪物突然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