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竟敢當我是妓女?該打!”
他用的是一股巧勁,雖然將山仔一巴掌颳得朝前飛撲而出,但是摔在厚厚的落葉上,比摔在三層長毛地毯上還安全舒適,根本傷不著山仔。
山仔在落葉堆上滑行幾尺才停下來,因他滑行而被推擠成堆的落葉將他的腦袋和上半身都埋了起來。
山仔自落葉堆裡抬起頭,髮際、身上沾滿落葉。
他打個噴嚏,擺擺手道:“不是啦!大叔,你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說你是妓女……”
他故意賊兮兮地停了停,才又嘿然介面:“我是說,你若沒錢,我可以像包養那些娘們的凱子一樣,負責包養你。”
獨孤羽好氣又好笑地飄身而上,踢了山仔的屁股一腳,笑斥道:“還說,真是沒大沒小,誰說大叔我鬧窮來著?”
山仔揉著臀部坐起身道:“不管啦!反正你不可以拋棄我就對了,我決定跟定大叔啦!”
“拋棄?”獨孤羽嘆笑道:“聽你這話,到底是誰在包養誰呢?”
獨孤羽正色道:“山仔,大叔要你走是有原因的。”
他在山仔面前盤膝落坐後,慈祥地道:“自你和大叔在一起之後,也見識到江湖殘酷血腥的一面,在江湖中,有時,是沒有什麼是非公理存在,衝突的雙方,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說話、他所說的就是對,就是理,輸的一方若不賠上一條命已是萬幸。”
山仔想到獨孤羽和神刀門那次衝突,他了解地點點頭。
獨狐羽幽幽嘆道:“武力才是決定江湖正義的依恃,但是,如今的江湖,真正武藝出眾,又肯伸張真理正義的人已經很少很少。”
山仔岔口道:“大叔你有很強的武功,你就可以伸張正義。”
獨孤羽嘲諷笑道:“不,大叔就是為了這個美麗的幻想,弄得家破人亡,朋友盡無,如今的我,只是一個憑喜怒行事的人,不再是那種正直的俠士。”他似是要加強語氣般,沉重地播著頭,抬眼望向漸暗的西方。
“你若與大叔扯上關係……”獨孤羽沉重道:“有一天,你也會變成江湖中人追殺的物件,還是趁早離開對你比較安全,大叔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
山仔賊笑道:“只怕太晚了,就算上次和神刀門的事沒有人知道,剛才在樹林子裡,大叔你雖然殺光樹上的人,可是樹下還藏有人,你又沒有幹掉他們。他們一定已經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你現在要我走……門都沒有,他們一定會找上我,試著一看能不能要脅得了你,所以,對我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賴定大叔你,嘿嘿……”
獨孤羽談笑反問:“你怎麼知道樹下藏著有人?”
山仔咂嘴道:“那群笨鳥,只知道將自己藏得妥妥當當,可是他們的兵器全都是一閃一閃亮晶晶,好像怕我在樹上不知道它們的主人躲在那裡。”
獨孤羽拍腿大笑道:“的確是一群笨鳥,連你都瞞不過竟也敢出來混江湖,真是丟人現眼!”
“所以啦!”山仔打蛇隨棍上,嘿嘿賊笑:“大叔,連那些貨色都敢在江湖中拋頭露面,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獨孤羽平談道:“但是他們就算是三腳貓,終究也學過三、兩手把式,你卻連最基本的自衛能力都沒有,你憑什麼和人家比?”
“我可以學呀!”山仔不以為然道:“既然那些笨鳥都能學會,憑我這種人材,豈有輸給他們的道理?”
獨孤羽似笑非笑接問道:“問題是……誰教你?”
“你呀!”山仔直接反應道:“大叔你既然那麼厲害,要教我有什麼難題。”
獨孤羽表情不變,笑意古怪道:“我當然不是問題,可是……我所學都是最深奧詭異的奇學,就用你那點半通不通的文學造詣,只怕還沒有本事學,更別提我無意收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