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創。
然而,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卻突兀的大笑起來,狀若癲狂。
“你笑什麼?”黑沉著臉,血觀音徐徐走來。
扶著神劍,艱難爬起,軒源踉踉蹌蹌,幾乎站立不穩。
看著徐徐走來的血觀音,軒源沉沉道:“你殺不了我。”
“你說什麼?”凌厲殺意,狂暴湧出,遍佈全身,血觀音殺氣凜冽,冷冷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殺不了的人。”
“沒有你殺不了的人?”盯住血觀音猙獰面具,軒源諷刺道:“既然沒有你殺不了的人,為何你要戴上一張鬼面具,隱身於黑暗之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這虛偽自私的女人,其實,你比任何人都可憐,因為你很自卑,內心很孤單,所以才不敢面對世人。”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緊緊捂著自己腦袋,血觀音顯得極其痛苦,軒源的話,如當頭棒喝,重重敲打在她心間。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別以為你戴上了一張面具,別人就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了,你這自私的可憐蟲,縱然你擁有天下無敵的力量,那又如何,你連自己都不敢面對,這樣的人,連豬狗都不如,可憐可悲而可嘆。”
這,其實是他一種策略,用言語來激怒血觀音,讓她心神混亂,也給自己爭取時間,力爭能恢復一些實力,再出其不意,發動突然一擊,一舉戮滅敵人。
“糟糕,宮主意志崩潰了。”白羽暗叫糟糕。
有些時候,言語之上的攻擊,比起其他任何攻擊,都要厲害,正所謂“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意志崩潰,最是可怕。
“我殺了你。”
血觀音右手彎曲成爪,暴衝了過來,爪力兇狠,有如利刃,悍然出擊,勢破萬物。
這一刻,場中一片寂靜,所有人嘴巴張大,臉龐呆滯,滿是驚恐和擔憂。
雪夢琪更是“啊”的一聲,倒在了斛律瑤依懷中,淚水如雨落下,模糊了臉龐。
眼前情勢,極度危急,不少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看慘劇發生。
“哼,膽敢激怒宮主,簡直不知死活。”龍舞冷哼。
血觀音兇狠血腥,霸道無比,就算他們,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招惹了她,引來災禍,而軒源倒好,竟主動激怒於她,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魔爪,攜帶著可怕的力量,暴衝而下,強大的魔力,激得狂風四起,捲起軒源衣衫,獵獵而舞,強勁氣勢,撲面而來,粉碎一切。
軒源驚恐,瞳孔驟然一縮,萬萬沒想到,自己激怒她,竟會招致殺身之禍。
記憶沉浮,往事如煙,在性命即將終結的這一刻,突然無比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回味過往歲月,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放不下的?
記憶之中,那份刻骨仇恨,那個紫衣仙子,還有那個白衣人兒,是他這一生,僅剩的牽掛了。
父母血仇,族**恨,是支撐著他活到現在,最重要的動力,刻骨的仇恨,深深盤繞在腦海中,化為永恆的夢魘,令他徹底發瘋,他曾發過誓,一定要手刃仇人,報得血海深仇,但是,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他卻無能為力,對方實力太強,他根本無法戰勝。
記憶沉浮,那一個紫衣仙子,突然浮現在腦海之中,無比的清晰。
忘不了,和她共同走過的歲月,那是他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喜歡看她陪伴在身邊的日子,沉醉而迷離,她嬌美的容顏,就像一朵盛開在廢墟中的野菊花,他就像一頭莽莽撞撞的小獸,在不知不覺中,跌進了陷阱,絕望而恐慌地等待著救贖。
他曾經答應過她,要給她以幸福,要給她快樂,讓她像個公主一般,永永遠遠生活在幸福快樂之中,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