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囑咐道:“白羽,為月琉螢築起一座墳墓,立一塊墓碑吧。”
為月琉螢築墳立碑,讓這個人,徹徹底底的從世人眼中消失,也讓他以為,月琉螢已經死在了夢姨之手,如此,他和月琉螢之間那段孽緣,就該徹底了斷了。
至於她,則戴上那本來獨屬於自己的猙獰面具,做回她的血月宮宮主,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那個在血月宮中,等待著軒源到來,將寶劍插入她胸口的血觀音。
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了斷方法了,一了百了。
“宮主,你讓屬下為你立碑,開什麼玩笑?”白羽震驚道,她還從沒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叫別人給尚活在人世的自己立碑。
如此之舉,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錯了,我是叫你為月琉螢立碑,不是為我。”月琉螢糾正。
“宮主,屬下糊塗了,你不就是月琉螢,月琉螢不就是你。”白羽可不瞭解月琉螢心思,不知她心中所想。
“白羽,我是血觀音,世人眼中的大魔頭,你忘記了嗎?”看著白羽,月琉螢斷冰切雪道。
白羽眨了眨眼,更加的迷惑,但見月琉螢神色,知她並非說著玩玩,也就只好壓了下去,領了她的命令,心中卻在犯嘀咕:“血觀音是你,可月琉螢也是你呀。”
看著白羽離去的背影,月琉螢輕聲嘀咕:“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座墳墓,那塊墓碑,就真的用到了。”
搖了搖頭,輕嘆口氣,月琉螢回眸,頓了頓神,朝那個男子走了去。
經過一番調息,外加白羽精粹靈力協助,體內傷勢,暫時得到了壓制,走幾步路,沒什麼問題。
緩緩地,抱起了他的頭,靠在自己腿上,微微低頭,看著這張在魂夢中不斷出現,深深鐫刻在心底裡的英俊面龐,月琉螢心神迷醉。
下一刻,他們就會分別,月琉螢這個人,也將從世人眼中,徹底消失,她,將以她本來的身份,存於世間,受世人詬病,遭萬眾唾罵,化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大魔頭。
一旦戴上那張面具,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了仇恨,將來,如果他們最終拔劍相向,他,為了父母之仇,不會對她客氣,而她,因為血月宮責任在身,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誅殺了他,她的心,也就徹底死了,所剩下的,也就是一個無心之人,血腥冷酷,狠毒殘忍,殺人不眨眼。
在這分離前一刻,她想再看看他,這個曾經深愛過的人兒,想觸控他的鼻,劃過他的唇,拂過他臉頰,摸著他的眉,想將他的一切,都印入到心底裡,然後,在心靈上套上一把枷鎖,將那些記憶,統統鎖死。
記憶,或許可以鎖死,但是,心中那份感覺,可以鎖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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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墳墓
魔界,血月宮,宮殿深深,一片憂涼。
“朱魘,宮主她怎麼樣了?”
朱魘,朱雀堂堂主,醫藥之術,獨步天下,遍觀修真界,能與之比肩者,屈指可數。
朱魘替月琉螢把了脈,秀眉緊皺,語氣沉重道:“宮主此番受傷,確實很重很重,生命元氣耗損太大,不過,因為宮主率先服用了絕世仙藥九靈仙草,內傷、元氣這些,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
青龍堂堂主龍舞察言觀色,知道朱魘言猶未盡,問:“既然宮主沒什麼大問題,又服用了九靈仙草,可為什麼至今仍昏迷不醒?”
看了看她,朱魘感慨道:“內傷好治,魂魄之傷,卻極難治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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