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張張攤開疊好開始數,越數越開心。
單烺洗過澡後抱著熊仔在床上滾來又滾去,越想越不甘心。
第二天一早,單烺難得爬起床來吃早餐,正攪著碗白粥攪了大半個小時,鄭羿過來了。
鄭羿現在暫住在郝澤宇家裡,等著開學後搬進學校住宿,省一大筆租房子的錢,而且兩人其實還有一層親戚關係,鄭羿拍拍屁股就跟著單烺後腳跟來到G市,鄭羿父母只好託了郝澤宇父母多多關照。
郝澤宇一大早被同學喊了出去,鄭羿無聊,便跑來單烺這邊打遊戲,因為單烺這邊專門設了個遊戲房。
一進門看見單烺在吃早餐,鄭羿驚奇了。
郝澤宇平日習慣早起晨練,鄭羿現在住在他家,每天一大早就被拖起床一起去跑步,以前他和單烺可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會起。自己現在是被強制晨跑才起早的,那老大是怎麼回事呢?
鄭羿雙手肘撐在桌上,湊近單烺的臉,被單烺翻了一記白眼。
“老大,你這黑眼圈是真的呀!我還以為你對畫眼影感興趣了呢,黑乎乎的一圈。”鄭羿驚奇地問,“你總不會是因為今天公佈高考成績睡不著吧?照你平時成績估算,上一本有點懸,二本總妥妥的。”
單烺連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績都忘記了,當然不可能是因為這個睡不好。
他確實是一到睡覺點就宕機的人,而且總會一覺熟睡到大天亮,除非自然醒,不然別人很難叫醒他,所以上學的時候一直是家裡人使盡各種方法折騰醒他,還是會經常遲到。
昨晚單烺當然也還是秒睡,卻難得地做起了夢。今早剛醒來的時候還記得大部分夢境,可是慢慢的又都想不起來了,只模糊記得自己站在教堂裡,其他出場人,事件,場地,全都忘了。
對了,他還記得一樣,好像在夢裡自己是被某樣東西還是某些事情嚇醒的。難怪其他人都可以早起,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會做夢嗎?
鄭羿哈哈大笑:“這跟做夢有什麼關係,要是每人每天都是被噩夢嚇醒的,那不得人人得心臟病。而且哪有那麼多噩夢做?”
“噩夢?”單烺皺眉,“噩夢是什麼?”
鄭羿整個人都囧囧的。是了,這個傢伙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夢呢。“噩夢,就是夢到一些你恐懼的事情,比如夢到認識的人出事了,或者夢到惡鬼啊,妖怪啊,喪屍啊,自己破產了……”
“我都沒有個人資產,破什麼產。”
“……那就是你老爸破產。”
“你老爸才破產。”
“……再見!”
“回來!”單烺一手揪住鄭羿的後領將他拎到身邊,“雖然我不記得了,可我覺得那並不是什麼讓我恐懼的東西。”
鄭羿扯回自己的衣領:“不是你自己說的被嚇醒的麼?”
“是被嚇醒的,可我沒有怕的感覺。”
“……”
劉嬸拖地經過飯廳聽到了幾句,嘖了一聲:“劉嬸我今早才是被你嚇到了呢,突然那麼早起床,還不用人叫,嚇我一大跳。原來是做夢嚇醒了呀。那我被你嚇到也沒怕你呀。大概是夢到什麼太驚奇的事情吧——抬腳!”
鄭羿忙撐住飯桌抬起腳,劉嬸拍了拍單烺的小腿:“大爺!叫你呢!”看見鄭羿放下腳,“你也別放下,我這就拖過去了。”
鄭羿:“……”
單烺和鄭羿兩人到了遊戲房裡一邊打遊戲一邊繼續猜。
“教堂……我記得你媽好像是信基督教的吧?你跟她去做禮拜?”鄭羿操作的小人跟在單烺後面撿金幣。
單烺回頭砍了鄭羿一刀,又轉頭繼續殺怪:“跟我媽去做禮拜有什麼好驚奇的。”
後面也有小怪在追,鄭羿狂按技能鍵,把它們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