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肯定是你看錯了。別想那麼多了,來,阿棠,先幫我把這隻桃子的皮扒了……”
“幫我把枕頭墊在腰後一個,抬高一點兒。哎,這本書要翻頁了,我一隻手拿書不方便,幫我翻一頁來先。”
“阿棠,我渴了,給我倒一杯茶來。喂,那麼熱你想燙死人啊,不會先給本公子吹涼了端過來?”
“這麼看書有點累。阿棠,你過來幫我讀幾篇《詩經》裡面的文章吧。恩?什麼?嫌麻煩,那你用書把我砸傷的時候怎麼就不嫌麻煩?既然當了書僮就要有個書僮的樣子。哦那你不想讀就算了,我派人去把馬統叫回來,哪有主子在這邊受罪,奴才那頭逍遙的道理?他回家?回哪門子的家,我叫他回來,他敢慢上一個時辰,我就打斷他的腿!”
“哦,你說你讀?那好啊,就先讀一篇《關雎》來聽聽吧……什麼,情詩?你可別這麼講,陳夫子當初不是說過嗎,詩經裡面的思想,都是純正的,我們要以端正的態度來看待這些詩詞歌賦,決不能只在字面上來理解……恩,讀完了再給本公子抄一遍。我要它做什麼就跟你無關了,老實給我抄詩經就行,哦對了,順便把那邊那件裳服縫補一下,袖口處脫線了……”
馬文才這個傢伙真能折騰人。我之前也不曉得是怎麼了,一時腦袋發昏答應了幫他做事,結果這廝就開始完全把我當傭人使喚起來。一會要這個,一會要那個,居然還想讓我去給他捶背按摩肩膀,後來被我一拳頭差點砸塌肩膀,又趕緊改了口,轉而讓我去給他縫衣服。
我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怎麼縫過好不好?這可惡的傢伙,他到底在把我當成什麼了!
馬文才卻不管那些,把裳服隨便丟給我後,便去床榻上悠閒地倚著喝茶看書,神態那叫一個悠然自得。見我回頭瞪他,他便故意展示一下受傷的右手,然後還故意問:“要不然,你幫我拿著衣服,我用一隻手來縫?”
算了,那更費勁,還是我自己來補吧。只要你到時候別嫌棄就行。
“不會,我相信你的手藝。”馬文才這樣說道,看起來好像是十分地堅信我能夠把他的衣服給縫補好了一樣。我不太明白他這種確信是從哪裡得來的,不過反正當我最終將補好的外裳交給他時,文才兄臉上的神情,就彷彿見了鬼一樣。
“葉華棠,你……”他拿著那件坑坑窪窪線口處彷彿蟲子爬過一樣的白色裳服,臉色青青白白,十分好看。我有些鬱悶地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小聲說道:“我本來就不會弄這個的……”
“你是故意的吧?”馬文才生氣道,“我看你自己的衣服破了的時候,怎麼第二天都補得好好的!”
“那是,山伯兄叫四九幫我補的啊……”我撓撓頭,“因為我自己縫得太醜了,被山伯兄看到,便讓我以後衣服破了都拿給他,他幫我補,或者讓四九和銀心幫忙縫補……”
“你讓梁山伯給你縫衣服?”馬文才皺起了眉頭,伸手指著我的鼻子指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半個字。後來他也放棄了,自己把那件裳服扔到一邊,瞟瞟我,扔出一句:“你自己怎麼也不學著點兒?都這麼大了,連個衣服都不會縫,以後出……以後成家的時候可怎麼辦!”
“哎,文才兄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就算以後成家,我可是個男的,又不用自己做嫁衣,學那個東西幹什麼?”雖然事實上我不是男的,也不可能去做那種東西的,以後的事情以後說嘛。
“算了,反正以後到了我家,也用不著你來做這些。”馬文才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的話聲音有些低,我一下子沒聽明白,問他說什麼,他沒答,只是又道,“你的書僮不是已經來書院了嗎?以後叫他縫,少去找梁山伯,天天為了這點事情去麻煩人家,也不嫌丟人!”
“哦,好呀,其實我一般也不怎麼把衣服弄破的。”我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