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我,要不然幹嘛會做出這麼些曖昧的古怪舉動!
要真是這樣,那可不行,換房之事得趕快提早日程。馬文才這傢伙雖然長得不錯,但性子古里古怪的,陰晴不定。雖然我倒是不怕他會對我做什麼,但要是他惹我捱揍了,讓馬統在我的飯菜裡面放瀉藥之類的怎麼辦?……
“我說葉華棠,你那是什麼表情!”馬文才也發現我神色不對,不由得挑起眉毛怒道,“本公子在問你話呢,快點說,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在嘲笑我嗎?”
我鼓起勇氣,光明正大地告訴他,雖然我葉華棠在外的名聲不太好,但是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對男子沒有任何奇怪的想法,希望他也能給我最起碼的尊重。結果我話還沒說完,那廝臉就黑了,一腳踹翻了火堆,冷冰冰地告訴我,馬上給我滾。
好吧,我又說錯話了……於是我灰溜溜地滾去了陶淵明大叔他們那邊。不得不承認我這人可能是有點自虐傾向,馬文才好言好語地跟我說話,我就總覺得他另有所圖。現在這樣一變臉,一瞪一怒一踹一吼,=。=我就舒坦了……於是說,看來大概是我誤會了。
大叔那邊一派安然,祝英臺捧著一束我認不出名字的白花,正站在五柳先生的墓前弔唁。而五柳先生陶淵明則站在她旁邊,樂呵呵地捋著鬍子聽著人家小姑娘誇讚自己。
“五柳先生,久仰您高風亮節,晚生無緣沐浴春風,遺憾之至。不過,一抔黃土難掩名士風流,您的名字將被後代文人永記。”祝英臺說著微微躬身,將那束花放到五柳先生墓前,陶淵明則樂呵呵地朝前走了兩步,故作嘆息道:“人死萬事休啊,再念著他也沒什麼感覺了。呵呵呵。”
切,我看他聽了讚揚倒是蠻高興的,估計能被這樣不相識的後輩如此真心誠意地佩服尊敬,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一個人能讓別人一輩子記在心上,也算是難得了。”祝英臺感慨道。陶淵明看著她點點頭,突然意有所指地道:“那,這個能讓你一輩子記住的人,你找到了嗎?”
祝英臺一愣,續而低下頭,甜蜜地笑了。陶淵明也跟著笑了,看來是兩人私下裡聊天的時候,提到了梁山伯。馬文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好了行李,站在一旁的樹下,此刻聽到陶淵明他們的對話,不由得冷冷一撇嘴角,猛地把我的行李甩了過來,差點砸到我腦袋。他和祝英臺的包袱已經被偷了,除了弓箭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扔完包袱後,他無視我臉上的怒氣,徑自走到墳墓前,不客氣地道: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死人又不會講課,再多留也沒什麼用。”他這話一出口,那位“不會講課的死人”頓時有些不太高興。
“見人死了,立刻就走,這馬公子也未免太過實際了吧?”
“哼,這就是我為什麼富貴雙全,而你……”馬文才抿抿嘴唇,沒有說出後面半句話,不屑地扭過頭去。
“恩?有錢?”陶淵明摸了摸鬍子,朝著馬文才伸出一隻手,“那,昨天晚上的住宿費,你應該給我多少啊?”
“你明知道我錢袋被偷了!”馬文才氣道。
“是啊,年輕人。”陶淵明嘆了口氣,“要記住,只有身外之物才能被偷。而內心真正的富有,是誰都偷不去的。”
“歪理。”馬文才扔出一句,“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說完斜眼看看我,長袖一甩徑向桃林外走去。陶淵明看著他的背影冷笑,祝英臺解圍道:“大叔,你別理他,以後我會找時間回來看你的。”
“我也是。”我跟著道,陶淵明笑了笑,“小兄弟,我還以為你會再次幫他說話,這一回,怎麼不說啦?”
“本來就是他無禮在先,我為什麼要幫他說話?”我詫異反問。陶淵明大笑三聲,說了句“好。”接著又道:“人生動如飄萍,你們再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