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對我的態度曖昧不清,弄的我也很頭痛。他的意思是想讓我換回去,不想跟秦京生同房,可是說實話,馬文才這個人,性子陰晴不定,今天好,明天壞,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我的性格又不是那種可以一直包容他的大度型,搞不好兩個人就摩擦起火,折騰得自己生氣鬱悶不說,四鄰也不得安生。
在我斷斷續續地表達完我不想換房的意願之後,馬文才,又生氣了。這一次他雖然沒有摔東西也沒有衝著我吼,臉色卻陰的像焦炭一般,還責問我是不是因為想要討好那個梁山伯,故意與他疏遠關係?這又關人家梁山伯什麼事?
“文才兄,你知道嗎,其實不是我不願意與你同房。只是大家性格不合,勉強湊在一起,只會終日爭吵而已。”就像是同樣剛烈的兩團火焰,放在一起,不會熄滅,只能讓火勢更盛而已。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馬文才說了這些,差不多也到了極限,不肯再拉下臉來繼續多說。我嘆了口氣,抬頭望著他眉心處清晰的一個“川”字,靜靜道:
“如果什麼時候文才兄可以對我說諸如‘如果你想換,那就換吧’這樣類似的話的時候,我想我會是很願意與文才兄同房的,相信不止我,其他人也一樣。如果文才兄……”
“真是胡說八道!”馬文才打斷了我的話,忿忿地一甩袖子,“葉華棠,你要是不想與我同房,就明說好了,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地來羞辱我!”他說完這話,一腳踢開門,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
唉,所以說,就因為你老是這樣啊……
我剛才的話,不是在羞辱你,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與誰相處,首先要懂得尊重對方。只有大家彼此尊重,彼此瞭解,才能避免矛盾和衝突的發生。
我和梁山伯之間是這樣,和荀巨伯之間,也是這樣,為什麼只有你,卻做不到……
也不知抱著什麼想法,我悄悄地出了屋子,回到了那間已經住了幾個月的熟悉的房間前面,躲在樹影后朝裡面看。門沒有關,隱約看到馬文才在燈燭下看書,秦京生則沒在房裡,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還想再仔細看看,卻不小心碰到石頭髮出了聲音,馬文才耳朵也不知怎麼的那麼靈,立即便抬起頭往這邊望,嚇得我抱著頭就縮排了草叢裡。在原地呆了老半天,沒有人過來,我這才躡手躡腳地出了草叢,一個人徑自回房去不提。
今天荀巨伯不在,我晚上就是一個人睡。因為之前發現被書砸傷那事馬文才是裝的,我便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半夜睡覺打人的真實性,於是在睡覺之前特地在床中間又摞了一排書,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書全都好好的,一本也沒掉下去。
==我又被馬文才給唬了。您老人家能不能有一回不騙人的!天天耍我你就好受了還是怎麼著?
第二日下午,荀巨伯回來了,也不曉得他下山去幹了些什麼,不過看他滿面紅光,應該是什麼好事情。他回來後,聽說我已經換過來了,高興得不行,上來就要搭我肩膀,卻被梁山伯給攔住了。荀巨伯一頭霧水,梁山伯看向我的目光則尷尬裡帶著一絲無措,總之就是自己躲得遠遠的,也把荀巨伯和祝英臺拉得遠遠的,不讓他們像以前一樣跟我勾肩搭背。
他這麼做的原因,我也能大體猜到無非就是知道我是女子了,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應該遠離一點。上午的時候他還曾私下裡找我談了一下,大意就是我是個姑娘家,不好在這滿是男子的書院生活,還是早些停學回家去,也免得家人掛心。
這書呆子還真是愛管閒事,不過他也是一片好心,我便認真地給他解釋了一番我為何要替兄來書院,大體是哥哥重病臥床,卻又為了不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