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可能對你有些誤會,你別在意,先喝藥吧。待會兒我會去向她解釋清楚的。”
“……”我沉吟了一下,向她道,“蘭姑娘,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和馬文才那幫人是一夥兒的?”
“葉公子你多心了。”王蘭抬手捧起面前的湯藥,連匙一起放至我掌心,示意我趕快喝下,同時開口安慰我道,“在我眼裡,葉公子心地善良,寧折不屈,實是個令人敬佩的好人。”
呵,令人敬佩麼?我有什麼好敬佩的,不過是個愛熱血上頭行事衝動的莽夫罷了。況且我幫助梁山伯也不是因為什麼見鬼的心善,僅僅是結草銜環,報恩而已。
我不再多話,一口灌下補藥,立馬被苦得皺起了鼻子。王蘭看著我直笑,趕忙去給我找茶杯倒水,一邊還嘲笑我性子急,哪有人這樣不管不顧地就往嘴裡灌的,最起碼也要先嚐嘗看燙不燙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接過茶杯連灌了好幾口,向她道了謝後便匆匆往講堂趕去。
此時正是上課前夕,所有學生都已經在座位上坐好了,夫子倒是還沒來。我暗自慶幸自己來的及時,忙著去找了一個空位坐下,結果屁股才剛捱到席位,就聽撲的一聲,我整個人連著桌子都折翻在地。
“噗!”右前方傳來笑聲,卻是王藍田以及另外一個名叫秦京生的傢伙,其他人有不少也跟著笑了起來。身後梁祝二人急急過來要扶我,我說了句不用,剛要自己爬起來,卻感覺講堂內簌然安靜無聲,原來是陳夫子邁著小方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斜斜掃過整個講堂,最後落在了我身上。
“葉華棠,這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把課堂上的桌子給弄壞了?”
“夫子,這張桌子不是葉華棠弄壞的,是有人陷害他!”站起來幫我說話的叫荀巨伯,我跟他不熟,只知道跟他同房的秦京生是個很討厭的傢伙,沒想到他竟然會替我講話。
“就算是有人陷害,這桌子畢竟也是因為你才壞的,你要負責賠償!或者找出那位陷害你的人,讓他賠,聽到了沒有啊?”
“聽到了。”我淡淡應聲,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斜掃過不遠處正幸災樂禍的王藍田和秦京生等人,冷笑一聲,突然抬腳用力跺下,將那桌子另外半邊完好的桌腿踩得“咔巴”一聲斷為兩截!
室內瞬間鴉雀無聲,陳夫子臉色青青白白,正想開口,被我一句話堵了回去。
“夫子放心,我會賠償的。”
“你……哼!”陳夫子氣得鬍子直飄,在原地哆嗦了好一會兒才道,“還不快回去席位上聽課!”
“是,學生知道。”我衝他微揖一禮,回身尋找可坐的空位,孰不料整個講堂裡都坐得滿滿當當,只有馬文才身邊尚有一空位。我記得昨天坐在他身邊的是王藍田,怎麼今天換了位置了?
“葉華棠,怎麼還不去坐下?莫非你想站著聽課不成?”
“我……”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正想開口,卻聽梁山伯在我身後道:“葉兄,你來我這邊坐吧。”
“馬文才旁邊不是有個空位子嗎?葉華棠,你怎麼不去坐啊!”陳夫子小眼一瞪,“還是說,你故意把桌椅弄壞,就是為了想辦法去和梁山伯,以及祝英臺一道兒坐啊?”
“夫子多慮了。”我沒心情跟那個老頑固廢話,徑自去走到馬文才身邊,甩甩衣服下襬坐好,目不斜視,筆直端坐。
身邊馬文才發出一聲冷笑,“葉華棠,看不出你還蠻硬氣的,怎麼著,你這是想來給我個下馬威?”
“是你做的?”我斜眼瞪過去。馬文才目光飄移了一忽,昂起下巴道:“我要說不是呢?”
“哦。”那就一定是王藍田乾的,該死的東西,早晚要你好看!我偏頭去狠狠瞪了那廝一眼,試圖用目光告訴他有種放學單挑,結果王藍田沒瞪著,視線反倒跟陳夫子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