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離開這裡,不要讓我再看到她!”馬文才的神情有點複雜,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不過我倒是不覺得他會對玉無瑕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光憑馬太守在那裡,就足以證明馬文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其實我覺得要不然的話乾脆給他爹娶進府裡好了,不過估計馬文才肯定是不會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估計一個青樓女子居然會跟他娘長得一模一樣這種事情,一定讓他心裡覺得很不好過吧?
“不過如果她不願意離開這裡呢?人家好歹也是枕霞樓的頭牌,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我又道。看得出老鴇對玉無瑕還是很在意的,畢竟是棵搖錢樹,哪那麼說放就放。
“哼,我管她怎麼想!我馬文才不想讓她呆在這裡,哪個敢留她!”馬文才皺眉道。
汗,倒還真不是別人要留她,正是你爹。如果玉無瑕跟馬文才的娘長得真有那麼相似,我總覺得他可能會在不久後把她抬進門的。話說回來,我總覺得似乎秦京生跟玉無瑕之間也有著什麼關聯似的,這裡面的關係實在是亂得緊,摸不清頭緒。
“好了,你就別想了,好好養病,成天管那麼多事幹什麼?”馬文才摸了摸我的腦袋,“昨天我看到梁山伯和祝英臺在外面放風箏,等你病好了,我也給你弄一個蝴蝶風箏,看起來還不錯。”
“不要蝴蝶的。”我沙啞著嗓子打斷他的話,“我們不要蝴蝶的,要鷹風箏,黑色的鷹的風箏。”
“好端端一個姑娘家,不要蝴蝶風箏,玩什麼鷹?”馬文才伸手拍了我一下,臉上卻絲毫沒有顯出不悅的模樣。我傻笑了一下,把頭往他懷裡蹭了蹭,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動了。
馬文才身子有些僵,又往床頭這邊傾了傾,似乎想要方便我靠著他。我雙手緊緊環住他,只覺得心裡異常安詳,從來沒有過的安詳。
這個人,是我可以信任,也可以託付的人吧。
不過就算這樣,有些東西也是不能夠告訴他的,比如我真正的來歷,以及其它的一些東西。
幾日之後,在火燒火燎吵著要寫家書回去報信的木槿的上躥下跳中,我的病終於慢慢地好了,這些日子裡耽誤了不少課程,虧得馬文才每日散學後就回來拿著書本為我複述課業內容,他自己倒是為此已經很多天沒有去蹴鞠和射箭了。
這途中,荀巨伯也跑過來看望過我一回,原因是不知道誰跟他說我之所以生病好像也有因為跟他吵架的因素在裡面。我隱約覺得說這話的人應該是梁山伯,想不到他這幾日除了忙著應付祝英臺的八哥,還有時間管我們這邊的事。能跟荀巨伯恢復以往的關係,我心裡也覺得很高興,心情一好,我的病也漸漸地好了。
馬文才沒有食言,真的為我做了一隻風箏。想不到他這個錦衣玉食的富家少爺,居然也會做這種東西,倒讓我吃了一驚,而且做的還挺像模像樣的,骨架細緻精巧,鷹身都是用綢布蒙的,看起來很漂亮。不過近幾日比較忙,也沒有時間放風箏,被我小心翼翼地放進了箱子裡面。
痊癒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王藍田。和他一起住的是一位膽子很小的學子,平時就總是被王藍田呼來喝去,當牛做馬,這回才一見到我進屋來,嚇得立即跑出門去不敢回來。於是說,我在書院裡居然有著那麼大的恐嚇力麼?貌似我從來沒有動過這位學子一根手指頭的說。
不過他走了更好,省的我費事攆人了。王藍田驟然看到我過來,被嚇了一跳,壯起膽子問我過來幹什麼,我才一抬手臂,他已經迅速跳到床邊,猛地抓起被子擋在身前。
喂,我抬胳膊又不是要揍你,你怕什麼!
我覺得好笑,也就直接向他道:“王藍田,你不用怕,我今天不打你,我只是要與你商量一點事情。而且文才兄也沒有來,所以呢你也不用躲,我們儘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