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王徽之道:“子猷兄,看來阿棠在書院裡呆的很高興的樣子,你說我該怎麼辦?還要不要按照以前的計劃換回她,讓她回家去呢?”
“她要是喜歡,就讓她留在這邊好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她根本沒有什麼事情,過得也不錯。況且這樣灑脫率性的女子,要是關在閨閣中整日不見天日,那不是白白糟蹋了。”王徽之在一旁輕笑道,似乎還想伸手過來摸摸我的頭,卻被哥哥一扇子開啟了,“啪”的一聲敲在肉上,連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王徽之卻沒有絲毫不渝,只是抽回手笑道:
“不過你家那位老頭子,可是頑固得很。這回不是據說是下了死命令讓你必須把妹妹換回去嗎?你打算怎麼辦?”
“管它怎麼辦,總會有辦法的。”哥哥道,“況且那位王家的小子,好像也是在這所書院讀書的,我怕露餡,這才急急下山來。還沒有仔細試探那個傢伙,若是個廢物,我可不會將妹妹交給他!”
王家的小子?
我耳朵一豎,卻聽王徽之道:
“你爹也是古板。為什麼非要是太原王家?我們琅琊王家難道就不行嗎?”
正文 包子
咦,奇怪,他們在說什麼?
我略微有些詫異,哥哥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而且剛才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說這回他來,本來是我那個爹要他把我換回去?可是他並沒有跟我提過呀。還有那個什麼太原王家,我知道王徽之是屬於琅琊王家的,太原王家雖然也姓王,與琅琊王家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分支,並不隸屬於同一家。而且他說太原王家,這名字我總覺得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哥哥的手微微一挪,我以為他發現我醒了,嚇得一驚,身子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卻感覺到哥哥迅速伸手在我後背上舒了幾下,口中也哄著,要我別怕。我心下詫異,卻也因他這動作慢慢舒展開身子,重新放輕鬆下來,耳邊只聽王徽之驚奇地問道:“咦,怎麼了?是不是你抱得不舒服?要不然換我好了。”聽他的話裡,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別鬧,應該是阿棠做噩夢了。”哥哥嗔了一句,手則幫我順了順翹起的頭髮,聲音裡微帶了抹低沉道,“阿棠小時候,身子特別弱,廟裡的和尚說她是魂魄不全,三魂少了二魂,需要嚇一嚇,將魂魄驚回來,爹孃聽後就叫人扮了鬼神去嚇她,結果神魂沒見得嚇回來,反倒生了一場大病。此後便經常做噩夢,唉,也真是苦了她了。”
“就是那些死禿驢害人。”王徽之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都說人有三魂七魄,那三魂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所以說根本就不曾少什麼魂魄,那些和尚絕對是想騙些香火錢罷了。不過說起來,倒是葉兄你讓我頗為吃驚。”王徽之的聲音裡帶了些揶揄,“葉兄素來狂放不羈,惡名遠播之程度,就連我這等偽名士都不得不甘拜下風。倒是沒想到你竟會對令妹如此照顧,這可與你的名聲不為相符啊。”
“我的名聲的確是不堪了點兒,不過在下也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是希望她能過得順心些。她當初說想出來讀書,我就把自己的身份文書給了她,心想著她開心就好。不曾想路上卻遇到了山賊,虧得她沒事,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好了,別想了。”王徽之笑道,“今日天色不晚,小生也要告辭了,今日能見到令妹,已是心中無憾。不過這婚約之事,葉兄可一定要考慮好,子猷並不是說笑,只要葉兄一個‘肯’字,子猷必當稟告父母,不日前去下聘書。想必葉兄高堂必會好好掂量,這兩個王家,孰輕孰重吧?”
“子猷兄言重了。此事尚且未下定論,現在談起來未免言之過早。”哥哥不動聲色地道,王徽之便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