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簍,隱約可見幾只箭支從縫隙中伸展出來。我也提著籠子去走到空場中間,將籠子往竹簍旁邊一擺,順便向裡面望了望,發現竹簍內的獵物身上插著的箭都很眼熟。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馬文才從家裡面帶過來的箭,因為偶爾會幫他擦箭筒,所以我對這些箭的樣式記得特別清楚。
但是真的很奇怪啊,一個隊伍裡面的隊員少說也有六七人以上,我看那些人用的都是書院配發的普通木箭。以馬文才的性子是肯定不可能把箭借給他們用的,難道說那些人連一隻獵物都沒有打到,全部都是馬文才獵到的?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啊!
我還在詫異,陳夫子已經敲響了鍾鑼,示意大家歸位。
正文 談心
等到眾學子紛紛集聚到空場中央之後,陳夫子狀似威嚴地抬頭掃視了一番,大聲道:
“一炷香現已燒完,本夫子在此宣佈,比賽結束!”
他話音落地之後,但見王蘭微微一笑,呈起記錄的簿冊拿到陳夫子面前,給他看上面記錄的數字。陳夫子瞥了一眼簿冊上面的數字,抿抿嘴唇,背起雙手走到兩隻分別裝著獵物的籠子和竹簍邊,認真地看了一看,數了數籠中的獵物數量,眉頭微微皺起,卻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只是退後了兩步,昂起頭來大聲宣佈道:
“比賽結果,地字號隊,獲勝!”
梁山伯的臉上立即綻出了笑容,荀巨伯和餘下的學子們也是跟著一陣歡撥出聲,興高采烈的模樣與天字號隊裡一群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梁山伯扭頭看向馬文才,朝著他拱起雙拳,大聲笑道:“文才兄,承讓了。”
“文才兄可一定不要忘了你與葉兄之前所立下的賭約哦!”荀巨伯也在旁擠眉弄眼地來了一句,我本來也在跟著笑,但注意到馬文才的模樣似乎有些狼狽,便不由自主地止住了笑容,有些憂心地望向他。
馬文才臉色發青,也不回話,調轉馬頭轉身就走了,竟是絲毫不願與我們多說話的樣子。我本來還打算上去跟他說話,被他這麼一弄,頓時有些尷尬。梁山伯見我發呆,便笑著開口道:“阿棠,你在發什麼呆?我們走吧。你看英臺在招手叫我們呢。”
她是在招手叫你吧?可不是在叫我們。我暗自腹誹了一句,還是去跟著梁山伯他們往場地中間而去。與馬文才他們的箭箭斃命不同,我們所捕捉到的獵物全部都是活的,除了疲累些之外,甚至幾乎連一點傷也沒有受。
“喏,小傢伙們,以後可要小心些,不要隨便再被人捉住了。”梁山伯開啟籠子放走了那些雉雞和野兔們,一邊還要警告它們一定要注意小心惡毒的人類。祝英臺便在一旁看著他笑,兩人瞧起來很溫馨的樣子。
“嘿,咱們這一仗,打得可真漂亮!”荀巨伯過來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祝英臺聞言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他笑道:
“只是一場遊戲而已,瞧你樂的。”
“嘿。”荀巨伯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笑了一笑,又道,“那馬文才可不當這是遊戲啊,你看他那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輸了跟小葉之間的賭約,所以在那邊憋著一肚子的氣呢。”
“那當然了。”梁山伯直起身來,“論騎射功夫,整個書院沒有人比得上他,他當然輸的不服氣了。”
“好了,不提整個了。我們快回去吧,爹等著看我記下的大賽記錄呢。”王蘭抱著簿冊在一旁說道,梁山伯便向我和荀巨伯示意,一起去後山送馬。我卻搖搖頭,拜託梁山伯他們幫我把馬送回馬廄,自己則匆匆跑去前山找馬文才。
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有點兒擔心。以這個傢伙的性子,贏了的話倒還沒什麼,一旦在某件事情上輸了,那臉就陰得跟什麼似的,不管不顧地發起火來,天王老子也要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