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文才兄,當成女人來看待?”
馬文才那邊又是一聲脆響。我瞧他已經把該破壞的都給破壞了,也猜不出這回他到底又禍害了什麼公物,不過看後面的學子們已經沒人敢再笑了,知道這廝要炸毛,趕緊悄悄地往外踏出一步與他保持距離,並繼續睜眼說瞎話道:
“非也非也,王公子此言差矣。文才兄乃是堂堂九尺男兒,就算是瞎子,也不可能將他看成是女子的呀。在下之所以用織女嫦娥比喻,乃是為了頌揚文才兄的品行如織女一般自強勤奮,似嫦娥一般無邪高潔。至於七夕和月圓嘛,那是因為不久之後七夕就要到了,在下猜測中秋的月亮一定比七夕圓,所以順手寫著玩的。”
“你!”王藍田被我的一堆歪理堵得說不出話來。他還欲再爭辯,陳夫子卻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表示這詩呢,既然不是情詩,那就沒有什麼好爭論的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眾人於是嘟囔著打算離席散學,卻被馬文才冷冷制止住,向秦京生道:
“秦京生,你說這詩是在祝英臺的座位旁邊撿到,你可有親眼看到,是她寫的?”
秦京生立即意識到馬文才是在給自己找場子,趕緊道:“啊,這個詩籤呢,是剛從他身邊揀的。但是也有可能是又讓人從他身邊經過,掉在他這兒。”
馬公子冷笑,“那剛剛有誰經過祝英臺身邊啊?”他說完扭頭繼續用目光凌遲我,“葉華棠。難道你的鬼魂剛才去祝英臺身邊走了一遭兒,把詩籤掉在他座位旁邊了?”
“是呀是呀。”我大方點頭,馬文才臉色又開始發青,陳夫子趕緊出來繼續打圓場:“哎哎好了好了,既然,既然這首詩也查不出是誰寫的,這件事情呢,就當沒有發生過!啊?”他一挺脖子,想了想又縮回來,目光環視一週,壓低聲音道,“尤其是在山長那裡,你們,都不許提!”
“那也就是說,這詩不是葉華棠寫的了。”馬文才冷冷瞥我一眼,陳夫子連忙點頭說“不是”“不是”。秦京生便問那這詩籤怎麼辦?夫子大人快步走去,一把搶過道:
“沒收!”
眾人恍然大悟,講堂內噓聲一片。陳夫子臉紅急躁道:“哦什麼哦?我這是,等會兒要把它拿去燒掉的!”
燒什麼燒,根本就是你寫的,還裝!我和荀巨伯在這邊看著他的背影偷笑,荀兄湊過來一把攬住我的肩膀,小聲衝我道:“你這傢伙,連文才兄都敢調戲,膽子真不小!”
“不知道是誰昨天在王藍田的茶水裡放泥鰍的?彼此彼此。”我衝他吐吐舌頭,兩人湊在一起笑成一團。
跟荀巨伯混的久了,我性子裡藏著的那點兒促狹勁兒也被他帶了出來,結果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想捉弄一下馬文才。不過荀巨伯也有些為我擔心,說馬文才那廝的性子你也知道,你這樣做了,就不怕他回去後會揍你?我搖搖頭表示不能。文才兄最近正在跟我鬧冷戰,一般都只留給我一個後腦勺,不會有那個閒情逸致搭理我的。結果說完的話還沒落地,我就感覺自己後背處被一根手指點了點,同時有聲音在後面響起道:
“誰說我沒那個閒情逸致來揍你的?”
汗,正主來了。
荀巨伯那個沒良心的衝我拱拱拳,說了句葉兄你多保重之後就一溜煙兒地跑沒了影。只苦了我這邊孤立無援,不得不在馬大爺的目光凌遲中跟著他悻悻地回了房。馬文才往長椅上一坐,指示馬統沏了杯茶,自己端起慢騰騰地喝著。我也想坐,又被他生生瞪了回來,只聽那廝輕哼一聲,冷冷向我道:
“說吧。”
“說什麼?”我覺得這狀況很像審訊官在審訊嫌疑犯,偏偏很不幸的是那位嫌犯就是在下本人。
“那詩。”馬文才露出一臉嫌惡模樣,似乎很不願意提起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