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那、我……”魯誡欲再往下說,項陽卻抬手製止。
“她很狡猾,你最好小心點。”由西服口袋中抽出一張支票遞給魯誡。“別跟貓兒貼得太近!”眸光倏地一閃,顯出了濃濃警告意味。
關於樂上弦對付男人的那些招式,他可清楚得很。雖然也擔心僕人會上當,但他更在乎、更不喜歡的,是她隨便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貓?!
一道靈光閃過魯誡腦際,掩嘴,他忍住笑意。
原來主人臉上的傷,是被那女賊抓傷的,而且主人還捨不得上藥呢!
“是的,我知道了。”掩嘴偷笑,魯誡心情愉悅極了。
看來,主人動凡心了!
不過那女賊也真夠嗆辣了,居然敢抓傷主人!
第三章
臺灣,北投山區,一片蒼翠林陰間。
“七叔。”樂上弦推開竹籬矮門,飛快地往門內跑。
她熟稔地閃過門內幾處窪地,輕盈腳步飛跨著泥地裡緊嵌著的鵝卵石,小心閃過幾株依水而植的水仙花,及一旁的蓮池水塘,躍到了一株柳樹旁。
“七叔。”她對著另一道竹籬旁,一個蹲低身正摘著青菜的暮年男子又喚了一次。
那男子緩緩抬頭,見到是她,連忙將手中青菜丟於一旁的竹籃中。
“小小姐,你回來了!”程七抬頭,臉上揚開燦爛笑紋,將身旁另一隻竹籃由一旁的潺潺流水中拉起,拾起一條小黃瓜,丟給了樂上弦。
“方才摘的,漂過清水,冰涼得很。”這丫頭從小就特別喜歡吃溪水清漂過的生黃瓜。
接過黃瓜。“嗯。”樂上弦點頭,高興的啃咬了起來。“看我給你帶什麼禮物回來!”一嘴咬著黃瓜,她率性的將背後的揹包往前一甩,由裡頭摸出一本書皮泛黃的後漢古藥書。“這次是在歐洲黑市裡尋到的!”她將書丟給了程七。
從小七叔就最疼她,總是喜歡抱著她四處玩,所以在她開始有了自給的能力後,每年總會帶一些七叔喜歡的古書回來送給他。
程七看著手中的墨書,卻皺起了眉頭。“你又偷畫去了?”帶著燦爛笑意的眼中,有一絲絲的責備。
樂上弦吐吐舌頭,頑皮地眨著眼兒,她這動作跟表情簡直是預設。
“小心老爺責罰你。要你別偷畫,卻老是不聽。”搖頭嘆息,程七隻能在嘴裡嘀咕著。
一個勁的咬著黃瓜,樂上弦嘴裡傳出嗯嗯嗚嗚的聲音:“我真不明白爺爺在想些什麼?偷畫跟偷古寶又沒啥差別,為何不准我們偷畫?”蹲低身子,她又由竹籃中拾起一條黃瓜,一口一口的咬著。
程七看著樂上弦,平舒的眉結陡然攏起,他一手拉過她,連忙捂住她的嘴。
“這話別被老爺聽見,否則一會兒的責罰鐵定不輕。”由籃中再拾起一條黃瓜,這次程七是直接將黃瓜塞入樂上弦嘴裡。“多吃點、少說話,而且千萬記住,別將你又去偷畫的事說溜了嘴。”
看著這張長得越來越像小姐的臉蛋,程七的心裡五味雜陳,一喜一悲,喜是樂家有傳人,而且兩個小女娃已長大。
悲呢?則是小姐和紀少爺的死,不知到何月何日才能沉冤得雪,追查出真兇。
“為何不能說呢?”嘴裡咬著兩條黃瓜,上弦聰慧的眸裡閃著芒光。
她喜歡畫,從小即非常喜歡看畫,也因此從她習得了一身神偷的本事後,偷畫自然就成了她的樂趣。
可是,不知為何,爺爺和七叔就是反對她接觸畫;爺爺甚至更誇張的在她偷了第一幅畫時,重重的責罰了她!
不但關了她兩個月的禁閉,還外加整整半年不跟她說話。
“總之就是別提!”程七意外的板起了臉孔,眉頭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