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光,更是不自禁的瞥向了魚寮內正在品嚐著她親手製作的魚面的,唯一一名客人。
説句摸心窩子的話,因為她這一手魚面在金陵城內享有赫赫大名,所以往昔來魚寮嚐鮮的客人,其中可説是不乏身份尊貴之人,而美女更是早被這胖乎乎的老闆年看得有些生厭了,但即便是如此,她卻還是沒見過如這名客人般驚豔的女子
用一種現在流行的,略帶xiao清新的描述方式而言,如今魚寮內的這名女客人,就像是一朵纖塵不染的出水白蓮花般清麗出塵。從出生到現在,這老闆娘,還真是沒見過如這女客人般清麗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的那種不沾染半dian兒紅塵的超凡氣息,更叫人咋舌。
而且更讓老闆娘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如今天穹之上,響雷滾滾,每一聲的落下,都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震出竅一樣,可是這正在品嚐魚面的女客人,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那種恐怖的聲響一樣,仍舊不緊不慢的品嚐著碗中的魚面,甚至連手中的筷子,都不隨雷霆的怒吼,而顫動分毫,彷彿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沒有半dian兒關係。
魚寮開到現在,老闆娘自認為也算是見識了不少怪異之人,但如這女子般的,還是生平所僅見。甚至在打量這女客人的同時,她都不斷的在心中猜測她的身份。
如今魚寮之內,被這老闆娘驚為天人,並且不斷在思忖身份的女客人,除卻道一之外,又能有何人,雖然如今她仍舊在靜默的品嚐著魚面的滋味,但實際上在她的口中,卻是感觸不到分毫魚的鮮味。甚至覺得之前鮮美的麵條,已是變得寡淡無味。
“天怒了,更準確的説,不是怒了,而是天嫉妒了。天道是唯一的,是制定這世間一切規則的主人,但如今你卻要如青蓮般,違逆這天道,取代它的唯一,這如何能不叫天妒對於這種存在,天會把你抹去,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喃喃自語般,道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掏出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雙唇,而後目光復雜的望著天穹,如喃喃自語般,緩緩出聲。
彷彿是在回應她的話語般,那漫天的雷霆,在她話語落下之後,變得愈發洶湧狂暴起來,恐怖的音波,在天地間肆意轟鳴不絕,甚至有一道光亮,已是直接擊打在了澄澈的莫愁湖湖面之上,天雷勾動水脈,直接有無盡的水霧陡然拔地而起。
什麼天道,什麼青蓮,這人怕是魔障了。聽著道一的話,感觸著那雷音,老闆娘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而後搖了搖頭後,苦笑著坐在一邊,面帶愁色的望著店外的天穹,開始煩惱,如果這雷音不絕的話,今天除了這魔障的女客人外,是否還會有其他人來此。
雷音不絕,電光不止,那狂暴的威勢,似乎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掩映在電光下
而與此同時,埋骨之地,如銀瓶乍洩水光迸的雷霆威勢之下,林白的身軀,已然徹底被這些電光所覆蓋,璀璨的光華,已將他的一切掩映,不見分毫。
不僅僅是他的身軀,就連那一道道威勢無雙的地脈虯龍,此時都已經被完全掩映住了身形,就像是林白和它們,已經完全被這無匹的電光,撕扯成了齏粉。
但觀戰的姚廣孝和程武癲等人,知道林白和地脈虯龍,如今並沒有因為這狂暴的電光而化作煙消雲散,因為在那電光轟鳴間,他們能聽得到,在那璀璨的光華下,在那呼嘯的雷音下,不時傳出的林白和地脈虯龍的嘶吼之聲。
那一聲聲,直入人心底的最深處,叫人不自禁的生出一種豪邁和蒼涼之感。甚至在這一刻,都叫他們有一種錯覺,彷彿他們所面對的,不是正在與天道狂放作戰的林白,而是被斬斷了頭顱,仍舊在固執的舞動干鏚,猛志固長存與世間的刑天。
這種堅韌的態勢,直叫觀戰的程武癲和老騙子,不禁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