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軟膏是給她買的。
因為她脖子被蚊子叮了個包。
許洲天正握著棉籤,認真給她擦藥。
簡笙抿了下唇,道:“這沒關係呀,我一般被蚊子叮都不會做什麼特別的處理,因為包會自己消掉,嗯……最多噴一點花露水。”
許洲天道:“你不心疼我心疼。”
簡笙低頭看見手腕的牙印,想出口“那你給我咬出的這個牙印,是不是也得擦一下”,到底沒出口,餘光裡許洲天的面龐近在咫尺,他的黑眸深邃而曜亮。
簡笙不自禁撥了下手裡的小柿子。
他給她擦藥,她暫時幫他拿著這個掛墜。
看完電影,才下午三點半,簡笙最晚可以五點回家,答應過今天陪許洲天,剩下的時間,兩人離開商場,在外面的街道逛進一家書店。
“我帶了你給我出了那幾張卷子。”簡笙說。
許洲天轉頭看她一眼,“今天許老師不營業。”
他湊近,“明天。”
簡笙摳了下挎包的邊,“我不可能天天出來玩。”
不然舅舅舅媽一定會懷疑。
因為她從小到大,不是那種會交朋友的型別,很多時間都是待在家看書學習。
天天跑衛書瑤家,也很奇怪。
許洲天單手插著兜,地上的影子比簡笙長了一截,“你是說,明天我不能跟你見面了是嗎?”
“…嗯。”
“後天呢?”
“也不行……”
“那下一次什麼時候。”他問。
簡笙想了下,道:“開學就高三了,其實我們應該在家好好學習。”
“高三真的很關鍵。”
許洲天抬手捏她的臉,“想你想得睡不著,怎麼學習?”
“……”
“你可以看這個。”簡笙將他的手抓過來,那個橙色的小柿子一直拿在他手上。
許洲天抬了下眉稍,“很好,這麼殘忍,”
“原來送我這玩意,”
“是讓我睹物思人的?”
“……”
“不是啊!”簡笙不知道說什麼了,沉默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荊棘鳥》,黑髮垂落,遮住微紅的耳尖。
許洲天給她勾回耳後,道:“那明天跟我影片。”
簡笙翻著手裡的書,扇了下睫毛,道:“好”。
許洲天扯唇。
“你也答應我件事。”簡笙說。
“什麼。”
“給我改卷子。”她黑亮的眼睛看過來。
許洲天嗤了聲。
最終許洲天還是做起了許老師,兩人在書店找到一張空桌坐下,簡笙拿出她帶的那套卷子,裡面有兩張數學和三張理綜。
都是前段時間許洲天給她出的題,她到影印店列印了紙質版。
許洲天懶懶給她改著,忽有一坨軟軟的東西爬到膝蓋,蹙眉低頭。
是隻肚子圓滾滾的棕毛倉鼠。
簡笙瞥見,眼睛一亮,笑著將倉鼠捧起來,這隻倉鼠膽子很大,也不怕她,落到了她手上,鼓著眼睛看她。
“怎麼會冒出來一隻倉鼠?”簡笙說。
許洲天盯著她看,“反正不是我生出來的。”
“豆豆!哇,我的豆豆,你去哪了?”好像有個小孩在哭著找什麼,簡笙聞聲抬頭,遠處有個小孩在那哭鼻子抹眼淚。
這個小孩好像是書店老闆家孩子,書店老闆走過去拍了下他的頭,“嚷嚷什麼呢你?別吵到客人看書。”
那小孩抽了下鼻子,“豆豆不見了,我找了好久找不著。”
“那隻倉鼠?”書店老闆說。
簡笙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