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剛才不餓,現在餓了。”許洲天道。
像被她提醒了才餓一樣。
“……”
簡笙從袋子裡拿出一盒餅乾,“那一起吃一點你再去洗澡。”
許洲天嗯了聲。
突然發現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張沙發,另外還有一張椅子,但是那張椅子放在窗戶那,有些遠。
這個沙發其實勉強可以坐兩個人,許洲天佔了大半,另外的區域放著她拿的那個包,簡笙便準備站著吃。
許洲□□她拍了下膝蓋,“坐這來。”
簡笙微頓,不過看了看他,沒忸怩,輕點了下頭,走去他懷前,臉帶著熱意坐下。
導致有些分神,沒將餅乾的包裝袋撕開。
餅乾被許洲天拿走,他下顎擱到她肩膀上,從後面圈著她,輕鬆將包裝袋撕開。
“不專心啊你。”他說了一句。
撕開口的餅乾遞到她面前。
簡笙從裡面拿出一片,沒先吃,耳微紅側過身遞到許洲天嘴邊。
許洲天喉嚨發癢,張口接下。
像是禮尚往來,許洲天也從袋子裡拿出一塊餅乾,喂到她嘴邊。
許洲天手很好看,乾淨修長,骨骼分明,簡笙視線落在他手上。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發呆。
連餓也忘記了。
大概是她一直沒接,許洲天自己吃了那塊餅乾,後扣住她的頭,將餅乾喂進她嘴裡。
簡笙愣了愣。
“在發什麼呆?”許洲天問。
簡笙嚼著餅乾,搖了下頭,“沒有。”
“那吃認真點,不是餓了?”許洲天道。
“嗯。”
這次許洲天喂她,她張口接下。
許洲天下顎貼到她耳廓,身材寬,幾乎將她圈進懷裡,低沉嗓音緩緩出口,“我跟我父親的關係也不好。”
簡笙從袋子裡拿餅乾的動作一頓。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
許洲天氣息就在耳旁,與她的距離絲毫不像她剛來明大那會。
覺得遙遠和疏離。
此刻他們的心好像貼在一起。
許洲天繼續道:“確切地說,我跟我父母的關係都不好。”
“我爸是一個商人,經常在外出差,我小時候還跟他生活在一塊的時候,就很少能見到他。我母親呢,工作其實也忙,但是她掌控欲比我父親強,也極其嚴格,我從小反骨,特皮,不喜歡受管教,經常將她氣得牙牙癢,她一直更喜歡我哥,因為我哥比我聽話多了,她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我四歲的時候,我媽工作調任,搬去燕城,就只帶了我哥一塊去,留我在明城跟我爸。我爸工作太忙,沒空管我,每天是保姆帶我,我外婆大概是覺得怕沒人管教我,我長大後性子會野,就將我接去了身邊帶,我外婆不喜歡我爸,每次看見他都沒什麼好臉色,我去到我外婆身邊後,見到我爸的次數就更少了,再過了兩三年,我爸的公司出狀況,進行了大整改,總部挪去燕城,他便也搬去了燕城。”
“正好是那年,我外公出事,我爸原本想將我一起帶去燕城,我媽也想讓我外婆搬去燕城生活,我外婆也本是燕城人,嫁給我外公才來的明城,但是當時我外婆執意要留在明城,他因為我外公很愛這座城市。而我,跟我外婆親近些,自然也不肯搬去燕城,我爸媽可能也是覺得,我外婆一個人留在明城,太孤單,就同意了我留在明城陪我外婆。”
“分別在兩個城市生活,時間久了,關係就更淡了。”
簡笙愣愣地安靜聽完。
她沒想到許洲天會跟她說起家裡這麼多事,輕捏了下他的手指,喃喃:“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