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太冷,也過於岑寂。
下雨後,大家都沒再多待,逐漸離開。
回到許洲天家,簡笙站在玄關剛脫掉腳上的靴子,感覺腳踝處好像扯了下,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許洲天落下手裡的黑傘,問。
“沒什麼,就是腳有點酸。”簡笙道。
因為黑色的鞋放寒假只帶了這一雙來許洲天這,是雙跟有些高的靴子,不適合走太久的路。
等她套好拖鞋,許洲天將她抱了起來。
去到客廳沙發那。
他在她旁邊懶洋洋坐下,將她兩隻腳都拿到膝蓋。
“你做什麼?”簡笙問。
“不是腳痠?給你揉揉。”許洲天道。
簡笙忙將腳拿開,“不用。”
她看了看許洲天,湊近抱住他。
許洲天低睫,抬手捏了把她的臉,“嗯?”
不明白他要給揉腳,她怎麼這個反應。
至於感動成這樣?
許洲天身上的大衣還沒脫,帶著一些外面的寒氣和雨水潮溼氣,碎髮掃到她的耳肉,簡笙下巴在許洲天寬闊的肩膀蹭了蹭,抱著他的手沒松,“這幾天,謝謝你。”
大過年的日子,可是許洲天卻沒有避諱和不耐煩地一直陪著她,陪她去醫院,陪她處理簡淮平的喪事,這幾天晚上她都沒睡好覺,弄得他也沒睡好。
“謝我做什麼,”他抬手揉她腦袋,“我是你的誰?”
“男朋友。”簡笙聲音輕。
許洲天捏她後脖頸,“所以你還謝什麼?”
大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簡笙吻了一口他的耳尖。
許洲天指骨卷她頭髮。
簡笙抬出頭,望了望他,湊近,這次變成吻落到他唇上。
這幾天,有他在,她心裡一直很有安全感,也很踏實,跟當年李簫突然離開,完全不一樣。
某一塊世界,不再孤單。
有人永遠站在她身後。
觸碰得輕淺,因為發現許洲天都沒有回應,她耳根燒了起來,在準備離開時,忽被許洲天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了起來,簡笙下意識掛住他脖子,雙腿也夾住他的腰。
“既然要謝我,”
他聲腔生了壞,指腹劃過她臉頰的面板,“那換個法兒。”
已經被他抱在懷前往二樓走,簡笙身體產生微小的顛顫,她音輕,有點像明知故問,“換成什麼?”
剛問出口,手機好像從衣服兜裡掉了出來,她嚇了一跳,但是被許洲天反應快地穩穩抓到了手上,跟他深沉黑眸對上視線。
簡笙愣了愣。
聽見他音很渾,“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