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天緩緩鬆開她。
語氣說不出的淡。
“行,我知道了。”
“我的確不算什麼,連你的男朋友都不算。”
“自然,不可能在你心裡佔多重要的位置。”
話落,許洲天抬腳離開。
外面的陽光在校園鋪了一層金黃色的網。
可是好像什麼也沒兜住,深秋的冷風掠過枝葉,掉了一片枯黃。
簡笙呆呆地抱著水杯,視線落在許洲天漸遠的背影。
第一次覺得三中的陽臺和走廊格外長。
這天之後,許洲天一連三天都沒理會簡笙。
兩人無聲地冷戰著。
自第一天周圍人就察覺出來,這三天卻沒人敢在許洲天面前多嘴或者好奇問一句。
簡笙轉來三中後,不少人都忘了許洲天曾是一個脾氣不怎麼好的魔王。
這三天,那個魔王似乎又回來了,沒人敢惹他。
晚自習許洲天也沒好好上,被張秀英點過兩次名。
週四這天晚自習結束,每個教室都快散空了,有男生看見許洲天懶靠在走廊盡頭的牆壁,連抽了好幾根菸。
……
十一月末,第一次寒潮襲來。
窗外黑幽。
簡笙坐在書桌前,檯燈在她披著的黑髮上染了層光。
手機上的聊天框開啟了許久,簡笙終於敲出字:【囂囂】
又刪除掉,覺得現在許洲天大概不會有耐心她這麼喊他。
指腹生出一層薄汗,簡笙擦了擦。
後重新敲字:
【對不起,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我也不想搬去燕城,想留在你身邊,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舅舅,也有其他的無奈,一年後,我們明大見……確切地說,不用一年。】
猶豫糾結了三天,簡笙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跟許洲天一直冷戰下去。
也不可能和他就這樣結束。
一直不敢找他,是怕他不理她。
可是,再不找他,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理她了。
簡笙準備按傳送,聽見房門外傳來動靜,好像是付豔紅從醫院回來了,聽見她喊:“笙笙,洋洋,快出來。”
怕是李傑在醫院出了什麼事,簡笙放下手機忙走出去。
開啟門,見是付豔紅提著三個小袋子回來,隱隱有一陣香味。
“媽,你買了小區門口那家生煎?!”李文洋也開啟了門,然後拔腿小跑出來。
付豔紅將袋子落到桌上,“就你鼻子最靈。”
抬頭看見簡笙,對她道:“笙笙,快來吃。”
“不錯媽,你還買了三份。”李文洋已經掀開袋子,準備抓出一個,但還很燙,手縮回去。
付豔紅滿眼嫌棄,“燙,去拿筷子,拿三雙。”
李文洋快步去了廚房。
簡笙走去沙發邊,對付豔紅問:“舅媽,舅舅他情況好的吧?”
付豔紅道:“放心,可以的,做化療肯定要有點反應,這個本身就是要抑制腫瘤的生長,堅持下來,把手術做了就好了。”
簡笙點點頭。
李文洋已經拿了三雙筷子回來,一人發了一雙。
之後三人坐在沙發邊一起吃生煎。
“媽,今兒怎麼這麼好,還給我們帶夜宵。”李文洋道。
以往絕對沒有這個福利。
付豔紅道:“我們後天就走了,這家的生煎,以後就吃不到了。”
她平時最喜歡買這家的生煎做早餐,這家店也開得勤,一般會從早上開到晚上。
李文洋和簡笙都頓了頓。
李文洋一笑,摸付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