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感覺到熱度。
腰部傳來力量感。
她被他摟到了懷裡,兩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混合在一起。
簡笙頭髮太厚,佔了大半的枕頭,許洲天骨節分明的手一點一點撥開,她粉白的耳尖跟著露出。
視線往下移,能清晰看見她脖頸上的痕跡。
以及鎖骨上也有。
全是被他弄出來的。
記憶莫名閃回第一次見到她那天。
有些昏暗的巷子裡,那會他正在揍人。
她穿著附中的校服出現,附中的女生校服是上衣下裙,比三中的校服好看多了。
那時候她應該極慌亂,也害怕,從書包裡摸出手機準備報警。
也只是那一眼的功夫。
他腦海裡記住了一道身影。
還記得,遇上她那天,是四月七號。
七。
他的幸運數字。
沒想到隔了一週,她會轉來三中,還跟他成為前後桌。
而現在,他徹底地擁有了她,她就躺在身側。
感覺到許洲天還在玩自己的頭髮,簡笙往他懷裡靠了靠,輕聲,帶著睏意侵襲的倦,“許洲天,睡覺了。”
許洲天低嗯了聲,吻到她額心。
“晚安。”簡笙又輕聲。
“晚安,寶寶。”他啞著嗓。
這一覺簡笙睡得很沉,一夜無夢,醒來時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拉嚴的窗簾布透著溫暖的橘色光芒。
周身暖烘烘的,一條結實的手臂還在她的腰上,睜開眼半秒,遲鈍地感受到一股酸·脹,來自全身。
她以為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一晚上過去,那種酸酸的不適感反倒被放大。
許洲天還在睡,面朝她這邊,枕頭壓了半張側臉,顯得他的鼻樑骨更挺,眉線冷毅,唇也薄。
好像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躺在一起過。
簡笙安靜地盯了會他,注意到他耳垂下面的面板有道淺淺的痕跡,像一條小蟲。
想起昨晚。
好像是她抓的……
簡笙抿了下唇,伸手摸了摸。
她腦袋也輕動了下。
沒想到將許洲天弄醒了,看見他眼皮掀起。
簡笙手沒收回,繼續摸在他耳垂下面。
許洲天拿住她的手,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沉啞,“你怎麼回事兒。”
“大清早的,佔我便宜?”
“……”
簡笙跟他深亮的黑眸對了會視線,沒去辯駁,輕嗯了聲,出口,“不行嗎?”
許洲天心口被撓了下,他手臂上抬,攬住簡笙肩膀。
“想不想佔更大的便宜?”
簡笙沒說話,耳根染紅。
吻還是落了過來,唇被他抵開。
在他氣息微毫退開,簡笙說:“疼。”
許洲天捏她下巴,“還疼?”
“嗯。”
他打消了早上弄她的想法,捏了下她後頸肉,“行。”
昨晚他的確有些狠了,這姑娘的面板本來就嫩,平時稍微用點力碰都會紅,更何況是昨晚被他那麼摧殘。
“下回我記得輕點兒。”簡笙耳尖被他親了下,聽見他道。
剛才許洲天說“大清早”,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是大中午。
兩人一覺睡到這個時候,都沒有什麼睡意了,不過沒立即起來,一起在床上賴了會床才起。
之後又一起去衛生間裡洗漱。
他們訂的這間房是情侶套房,衛生間裡的牙刷和漱口杯是雙份,款式一樣。
簡笙擠上牙膏後,才抬頭往面前的鏡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