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日沒見,戚寒的面色,比以前的更加的蒼白了,面色也頹然了許多,雙喜明顯能感覺到,這不是戚寒為了欺瞞三公主而刻意裝的,而是戚寒的身子,的確出了問題。
雙喜看到這樣的戚寒,心中一酸,上前一步,然後又不敢上前了,站在了離戚寒不遠不近的位置,輕聲喚道:“戚大哥……”
“喜兒……”戚寒回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知道怎麼的,雙喜的眼睛有些發酸,眼眶一紅。
戚寒有些慌了神。他連忙起身,伸出手來給雙喜擦淚,他有些心疼的問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許是因為戚寒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因為三公主強迫他去公主府上,又心傷了一回,所以他的身子有些虛弱,本來溫暖的手,這個時候,有些冰冷。
冰冷的手,貼在雙喜的臉上,讓雙喜有些不適應。可越是這樣,雙喜就越是覺得窩心。
雙喜咬唇,止住自己的眼淚,她也想撲倒在戚寒的懷中痛哭一場,來發洩自己心中的委屈。可是現在不能,戚寒肩上揹負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自己局對不能讓戚寒再為自己擔心了。
在這個時候,她要做的,不是在戚寒的肩上添一塊磚,而是要幫戚寒一起抗下他所要承受的東西。
雙喜儘量的給了戚寒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戚寒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是有些思念你了。”
戚寒聽到這話,微微一怔,他一直知道,雙喜的心中是有他的,可是雙喜鮮少對他說這樣直白的。表明心意的話,今日一聽,他這心裡,著實是有些意外和歡喜。
戚寒伸手,把雙喜撈在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抱雙喜多久,以後的他,還有沒有機會,在這樣擁著她……
良久,戚寒放開了雙喜,兩個開始相顧無言,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起那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雙喜有些忍不住了,她雙目直視著戚寒,語氣平靜,但不容戚寒反駁的說道:“我都知道了,三公主要你入住公主府。”
戚寒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已經囑咐了柳意不要和雙喜說,免得雙喜做出什麼傻事來,沒有想到,雙喜這麼快知道了。
戚寒站直了身子,那種病弱一掃而空,他仿若又成了那個鮮衣怒馬,傲氣凌人的小將軍,只聽他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戚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一生,斷斷不會辜負我戚家的家風,斷斷不會對不起我的心,斷斷不會辜負了喜兒的情!”
戚寒說的堅定,讓雙喜心中一酸,一種從未有過的滔天怒火,在雙喜的心中升起,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認輸,絕對不會!
雙喜握住了戚寒的手,對著戚寒認真的說道:“戚大哥,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啊!”這個時候,只有奮力一搏,直接推翻了這安慶朝的統治,她和自己的家人,才能徹徹底底在一起。
雙喜說這些,倒也不是空話,安慶帝昏庸,三公主驕奢淫逸,整個朝堂上下,都充滿了歪風邪氣,便是當時青山郡洪水,也不見得朝堂撥款救災。
重賦稅,重徭役,安慶朝的人民早已經苦不堪言,整個安慶朝,現如今就仿若是一個巨大的泡沫,看起來很是奪目,但是隻要用一點輕微的力度,就能戳破這個泡沫。
再加上,戚家戰功累累,戚老將軍在軍中很有威望,若是振臂一呼,也應該是一呼百應。
戚寒沒有言語,他們戚家做了很多年的忠臣,若是讓他放棄多年的堅持,說實話,還真是有點難,要知道忠君愛國,就是戚寒的信仰!
雙喜當然知道戚寒心中想什麼,於是就輕聲說道:“戚大哥,我知道,你不想讓因為自己挑起戰爭,讓生靈塗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放任那昏庸的皇帝還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