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門亭。
西涼軍營,中軍大帳。
賈詡召來了張濟、韓暹、李蒙三人前來議事。
“文和先生!”
張濟三人聽完後,前者面色凝重,開口道:“這朝都,是非遷不可嗎?”
他們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得知還要跑去益州,心中都充滿了不安,畢竟益州太遠,對他們而言,也比較陌生,哪有像對長安這樣熟悉。
另外兩人同樣盯著賈詡。
對於前往益州,他們也覺得不妥,認為不確定性太強。
“三位將軍不妨出去走走!”
賈詡對三人的態度不以為意,面色平靜道:“去看看這關中大地,如今可能養活朝廷,可能養活大軍?”
“眼下關中大旱!”
“太平府府主一語成讖,倘若吾等不遷都,留在長安亦不過死路一條,唯有護送陛下前往益州,待朝局平定,吾等才能高枕無憂!”
說完之後。
賈詡喝了一口茶湯,說服眼前這三人,於他而言,不過是順手之事。
畢竟他們沒得選。
“哎!”
張濟聞言面色凝重,嘆了口氣道:“此去益州,足有千里之遙,此中變數太大了!”
“文和先生!”
韓暹看向賈詡道:“你適才曾言,那張府主一語成讖,如今那太平府的威勢可不小,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張靖此人?”
他是白波谷將領出身。
而白波谷的興起,同樣藉助了太平道黃巾,雙方本就是同出一脈。
他們當初被曹仁打散。
帶著數千餘部,同西涼軍抱團取暖。
而太平府卻愈發強盛,此時的韓暹已經有些後悔,早知如此麻煩,還不如昔日就投效太平府。
至少雙方是同道。
而且還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願意帶他們一起玩,哪像現在這般,還不知道啥時候能成事。
而賈詡提到太平府。
無疑是挑動了他那敏感神經。
張濟和李蒙聞言微微一怔,他們對太平府什麼的,並沒有太大的印象,只知曉對方極為不弱。
現在韓暹問起此事。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一些意味。
畢竟後者的出身,跟他們不一樣。
“張靖此人極為不凡!”
賈詡聞言面色凝重,一本正經道:“以吾觀之,中原雖豪雄並起,亂爭天下,但真正能成事之輩,此人必為其一!”
“嘶~”
韓暹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出言道:“不曾想文和先生,對太平府如此推崇!”
另外兩個也目露驚訝的看向賈詡。
“非是推崇!”
賈詡搖了搖頭道:“而是如今的太平府,已成大勢,就疆域而言,恐怕連冀州袁紹、豫州袁術、荊州劉表、益州劉焉等人都比之不過!”
“其治下民過千萬,帶甲數十萬,就單論實力而言,可稱當世第一!”
“不過!”
說到這裡,賈詡話音一轉道:“太平府的敵人亦是不弱,吾等此次,若能拱衛天子入益州,皆漢室正統之勢,定能對太平府進行鉗制,彼時,太平府或只是曇花一現!”
本著先揚後抑的原則。
賈詡沒有打擊三人,畢竟先揚後抑是為抑嘛!
要是一直揚下去。
萬一這讓群傢伙覺察到他的身份,那可就玩不下去了。
“文和先生!”
李蒙面色凝重道:“你的意思是,唯有遷都至益州,朝廷才能有能力,對付太平府嗎?”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