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踱步片刻,朱鈺這才想起探子還在這裡,自己真的是亂了陣腳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問道:“軍師可有安排?”
探子這才接著說道:“軍師言,放前中攻縣城,以雪擊後。”
朱鈺聽聞不由陷入沉思,片刻後他轉身就走,身後的虎痴讓探子自行休息就可以。
朱鈺二人一刻鐘以後來到多盾的帳篷之中,還未等多盾開口,朱鈺便站在了多盾座位後的地圖前端詳起來。
“從府衙到鷹愁澗總共有三百里,按照長途行軍計算,一個時辰可行十六里,一天行軍四個時辰就是六十四里,先頭部隊最低五日就可以到達鷹愁澗。”朱鈺不由自顧自的說著。
多盾看朱鈺如此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看朱鈺專注的神情,也只有壓下心中好奇就這樣看著朱鈺動作。
“靖遠縣山高林密道路狹窄,以前軍為例,賊隊伍流民居多且不成佇列,按照十人一排計算隊伍可長達四到五里,中軍基本也就是五到十里,後軍物資偏多,隊伍更長,或可達二三十里之多。”說到這裡連忙尋找鷹愁澗的位置。
“靖遠縣屬於山區,想來兩軍之間相隔不會太遠,最多就是十里到二十里的路程,如果前軍遇襲,中軍極速之下一個時辰就可以趕到支援,後軍得到訊息最多兩三個時辰就能趕來支援,如此一來數十萬人聚集於此,怕是一人吐口唾沫都能將自己這點人淹死啊!”朱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計算著資料。卻是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多盾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朱鈺正在沉思計劃,這時一個兢懼的聲音顫抖著傳來:“兄……兄弟,你……你在說……說什麼?”
朱鈺思緒被人打斷,眉頭一皺看向聲音的主人。
看到是多盾臉上的表情才有所緩和:“大哥你說什麼?剛才小弟在想事情,沒有聽清哥哥說些什麼!”
多盾嚥了咽口水才顫抖著說道:“兄弟你……你剛才說……說什麼?”
朱鈺聽清多盾說的話,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只見他直直的盯著多盾的眼睛,嘴裡說的話讓多盾身體一顫,不由自自主的後退兩步跌坐在地。
“賊兵二十萬,正向我等前來!”朱鈺一字一句說出,多盾冷汗一層一層奔湧。
多盾目瞪口呆的怔愣了半天,隨後慌亂地爬起:“兄弟,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不過數千兵力呀,這可如何抵擋啊!。”
朱鈺雙手背後,沉聲道:“大哥莫慌,吾已有計,應該可破敵。”
朱鈺拉著多盾走到帳外,望著遠方,“放前中攻縣城,雪壓後。”
多盾瞪大眼睛,嘴裡依舊哆嗦著:“可是兄弟,雙虎谷平地不過數里,就算全部擠滿人也不過數萬,賊可是有二十萬,整整二十萬,雪崩埋不完,我們也殺不完呀!”
朱鈺自是明白其中道理,可是事到如今不得不做,不得不為。
此戰必打也必勝。
朱鈺看著多盾,嘴裡一字一句的說道:“多盾大哥,如今情形容不得我等退縮,退必死,戰或有一線生機!”
“我之所策,只為殺傷大量老賊兵馬,想要全部殺戮自是不可能,只要李天霸一死,老賊損失慘重,賊軍必大亂,我等伺機殺傷老賊安撫百姓,或可平息此次戰爭!”朱鈺的語氣堅定,眼神中射出的光芒看得多盾一陣愣神。
片刻後多盾抖擻精神才接著說道:“可是老弟,此戰過後,就算我等能勝,賊定會逃脫一些,或許用不了多久我等又要被剿匪之事煩憂。”
朱鈺轉身走到一棵松樹旁,將手搭在粗糙的樹皮之上,感受受著樹皮傳來的凹凸感與冰涼之意。
突然!朱鈺一拳砸在樹身之上,口中狠道:“我等先求活,再議其他!”
當天十數匹馬兒向著縣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