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抓了起來,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聽聞這個訊息後,一拳砸在御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卻也只能咬著牙嚥下這口苦水,因為他知道,此時若是輕舉妄動,只會讓更多人陷入危險。”
“軍隊本應是保家衛國、聽從君王號令的存在,可如今軍中將領大多已被那些亂臣賊子收買,他這個皇帝想要去軍營視察,都被以“陛下龍體尊貴,軍營雜亂恐有閃失”為由給攔了下來。偶爾遠遠望一眼那軍旗飄揚的地方,他滿心的悲涼,那本應是他能倚仗的力量,如今卻成了困住他的枷鎖之一。”
“在這皇宮之中,他所到之處看似都有人悉心伺候,可實則每一個接近他的太監、宮女,都有可能是那些亂臣賊子的眼線。他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思,連寫在紙上的想法都要再三斟酌後銷燬,生怕哪句話被傳了出去,又惹來一番波折。”
“農業乃國之根本,他想推行新的耕種之法,讓百姓能多收穫些糧食,可詔書剛擬好,還沒等發出去,負責農事的官員便上摺子說此法未經試驗,貿然推行恐傷了莊稼,壞了百姓生計。他知道這不過是藉口,卻無力去反駁,只能看著那摺子在案几上被擱置,漸漸蒙上灰塵。”
“商業方面亦是如此,他期望能透過合理的政策讓集市繁榮起來,讓百姓多些營生,可那些把控著各地商貿的權貴們怎會允許,用一堆繁文縟節、舊規陳章將他的想法死死堵住,朝堂上還振振有詞地說著遵循祖制,不可隨意變更。”
“他感覺自己就像深陷泥沼中的困獸,越掙扎陷得越深,可心中那團想要改變、想要拯救這天下黎民的火焰從未熄滅。他依舊在暗中觀察,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或許能絕地反擊,將那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江山,讓百姓能真正過上好日子的機會,哪怕這個機會看起來是那麼的渺茫,他也絕不放棄,因為他是這天下之主,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要為這江山社稷、萬千子民拼上一拼。”
“直到興宗十二年,各地反賊起義,興宗皇帝聞言大怒,隨後讓當時的大將軍陳九州剿滅反賊,誰知陳九州這個飯桶率領四十萬精銳卻被九路反王在沉戟澗一戰全殲,頓時朝廷上下震動,興宗皇帝無奈被迫下達罪己詔,後頒發聖旨讓天下各自起兵勤王,誰知到這時了朝廷諸公依舊是沉迷於爭奪權利之中,在天下各路勤王兵馬到達京城之時各種刁難,後來就造就了有名的京師兵變,雖然兵變被平判,卻也是讓天下之人寒心,從此就再無兵馬勤王,而此時的幽族已經是兵強馬壯,他們的第一個反賊皇帝虛閭權渠以勤王的藉口出兵二十萬一舉攻破繁花城,從此一路南下,也是在沉戟澗與九路反王一戰,兵強馬壯的幽族對上流賊自然是碾壓士的屠殺,一戰破九王,隨後直達京師,朝廷諸公出外求和,卻被告知需要宮中女子三百名、金銀三百萬兩、還有其餘物資多種以做軍餉,方可退兵!”
說到這裡高破奴的眼神中充滿了狂暴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