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皺了皺眉頭,“要巽易容成他的夥計更好!”說著挑起車簾一角,指了指其中一名夥計道;“那人最高,應當每次都會讓他去運豬,巽和他的個頭差不多。再者說,嚇唬一名夥計要容易得多。”
蘇小沫覺得此計可行,便著手開始安排。深雪製作面具要三四天的時間,這幾天巽便時常跑到那家店中去觀察那名夥計的舉止。
面具制好後,正趕上是李老闆送豬進宮的日子,深雪幫巽易容成夥計的樣子。蘇小沫與巽兩人便一大早埋伏在店內,乘那名夥計單獨上茅廁的時機,將其擊暈了帶回蘇家,而巽則上夥計的衣服,繫上一根紅腰帶隨著李老闆進宮。
卸下豬後,巽便懶洋洋地找了較遠處的一棵大樹,靠著打磕睡。
同行的另一名夥計湊過來問道:“小石,你幹嘛要系紅帶子?”
“最近諸事不順,所以系根紅繩避避邪。”
“哦~有用嗎?”
“不知道,試試唄。”
兩人正聊著,李老闆辦好交接從御廚房出來,見他倆站得那邊遠,忍不住罵道:“快點過來,回去了。”
巽便走過來推著豬車跟在老闆的身後。他剛才已經用餘光瞟到,有人極快地將一個大包裹塞入車下的格柵,這車子的重量與平日的空車不同,當然不能讓別人來推。
出宮的時候,例行檢查。送去宮中的豬得生鮮,而且數量較多,因此豬車的體積很大,下面有一個格柵,是裝豬糞用的。即防止糞便落在地上,弄髒宮內的地,又能保持豬車清潔,可以拆卸清洗。但怎麼洗都會有異味,何況剛剛才運了一趟豬,糞便一大堆。侍衛們捂著鼻子,只彎腰檢查了一下車底是否藏有物品,便放行了。
順順利利回到店內,巽獨自到後院柴房去放車。乘左右無人,巽迅速地抽出格柵,將仰躺著的人用一塊大布包住,飛身躍出了圍牆。
回到朗園,巽立即將包裹放在院中的地上,大叫道:“太臭了!太臭了!得好好替他洗洗再讓他進房。”
蘇小沫原本十分欣喜,跑至近前,也忙不迭地捂住鼻子,用手指挑開布的一角,露出楚蓮生的面容。他瘦了幾分,面容清雋,但眼睛卻亮如天上繁星,含情脈脈地瞧著她,微微一笑,“小沫,謝謝你!”
蘇小沫忽覺臉龐發熱,忙放下布,吩咐小廝們準備熱水,將他擔到雜屋,為他沐浴,當然,有傷口的話,得小心別讓傷口進水。
清洗了半個時辰,又燻了一個多時辰的香後,楚蓮生才在小廝的攙扶下來到蘇小沫的房間。蘇小沫瞧他路都走不大穩,忍不住皺眉道:“我不是讓你在房中休息?”
楚蓮生淡淡一笑,“我卻迫不及待想見你。”
蘇小沫又是一陣尷尬,她覺得她與他似乎還跳至這個階段,但楚蓮生卻彷彿覺得她救了他,便是接受了他似的。
楚蓮生自顧自地坐下,蘇小沫又忍不住囉嗦地問道:“用飯了沒?要服什麼藥?”
楚蓮生的笑容越發耀眼,眼睛脈脈地注視著她,回答道:“有你關心,傷便好多了,不用服藥。”
蘇小沫千年難得一回地紅了臉,故作惡聲惡氣地道:“我是怕連累到我,你怎麼這麼魯莽?”
楚蓮生嚴肅地道:“我不是魯莽。我知道你們想到後宮搜尋,我本來也想同你們一起的。但那晚賞戲之時,我發覺有一人在皇上身後稟報了什麼,便細心偷聽,皇上令他到淑寧宮去,說了句‘東西在那,你去試試’。我懷疑是那個盒子,便偷偷跟著。官服太惹眼,我就脫下來放在假山內了。”
蘇小沫皺了皺眉問:“那你跟著過去看到了什麼?”
“那人輕功很高,我跟丟了,找了一圈才找到。還有一個人也跟著他,還與他動了手,已經驚動了侍衛,我本想回原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