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馬路上,他都覺得那些人在鄙視的叫他軟蛋!
清雅見他眼裡除了關心,並無其他,頓感一暖,點了點頭,答道:“清雅甚好,應付自如。弟弟介福目前正在金光寺內,錯過舅舅了。”
尹泰一笑,滿室生輝,“無妨。此番回京,事情都解決了。日後我常駐京城,咱們見面的機會多著呢。”鄂倫岱聞言,心裡更發麻了,這傢伙以後要一直留在這裡啊!京城的空氣都不新鮮了!
尹泰撇了鄂倫岱一眼,又開口說道:“說來有些怪異,你這大老爺們,一大早聚在我外甥女這做甚”,頓了頓,又看了看地上一臉氣憤,淚痕未乾的榮嬤嬤,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是我妹妹的奶嬤嬤吧,怎地這幅模樣?可是犯了什麼錯?”
鄂倫岱小心翼翼的望了尹泰一眼,就您那過目不忘的記性,還會記錯。不過今日之事,必是要開口解決的,他支支吾吾的問道:“和春宮那位,可是你家的?”
尹泰一聽,身子一僵,不悅的望了一眼地上的榮嬤嬤,沒好氣的說道:“不是董鄂家的麼,和我們章佳氏有甚關係。”
清雅聞言,插話道:“舅舅,這事情事關額娘清白,你且直說了吧。”
事情大條了。看著眼前上演川劇變臉的大舅哥,鄂倫岱有些心驚肉跳。
“事關清白?”尹泰冷笑了一下,“那敏嬪卻是章佳氏,說來有些丟臉。老爺子與你那阿瑪一樣,是個老不休的。那敏嬪生母不過是個煙花女子,上不得檯面的。不想竟被那位爺看中了去,幾年下來,居然得了個嬪,為了遮羞,便給按了個董鄂姓,算是有了旗籍。直到有一次,寶珠陪你家老太太入宮見太后,遇到了正去請安的敏嬪,才發現兩人容貌竟有六分相似,找了我阿瑪一認,才知道原來是一家人。”
“我要說的說話了,鄂倫岱你可給爺說清楚,這事情怎麼就事關我妹妹的清白了!”
見鄂倫岱支支吾吾的不開口,清雅走上前去,將薛姨娘留下的信遞給尹泰,示意他一看便知。
只見那尹泰一目十行的掃完了信,將那紙往桌上輕輕一放,一個躍身便朝鄂倫岱猛撲過去,一個老拳將其揍得鼻血直流。
清雅有些咋舌,不是文弱美中年麼,怎麼一下子改了人設變暴力龍了!不過暴力得真優雅,她早想這麼做了。
尹泰直了直身,嫌惡的擦了擦手上的血,“鄂倫岱,我阿瑪那是瞎了狗眼才將寶珠嫁給你。寶珠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皇上鍾情敏嬪,對其多有愛憐,寶珠是其姐姐,常進宮寬慰,有何不妥?榮嬤嬤是寶珠的貼身嬤嬤,你且說寶珠進宮都做了些什麼。”
榮嬤嬤乍見孃家人,頓時有了主心骨:“格格進宮之後真的是寸步不離和春宮啊,那敏嬪娘娘體虛,久不得孕,便請了我們格格去,想要討要一些秘方。康熙二十五年,敏嬪娘娘得了喜訊,也就是如今的十三阿哥,因此便更加信任格格。原本敏嬪娘娘不過是個庶女,與我們格格也談不上什麼姐妹情深,只是老爺……老爺特意囑託了格格,說是對不起敏嬪娘娘,希望格格多加照拂。”
尹泰聞言也愣了一下,他對那個沒有正名的庶妹倒是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沒有想到,阿瑪居然有些在意。
“皇上政務繁忙,敏嬪娘娘母族無依,也不是榮寵隆重的,又怎會經常遇上我們家格格?至於乾清宮,奴婢敢以這條老命擔保,格格是從來沒有去過的。那是皇上待得地方,尋常寵妃若無傳召,都不敢隨意踏足,何況我們家格格。老爺您真是太糊塗了。”
鄂倫岱一聽,居然落下淚來。當年聽額娘說寶珠不貞之時,他先是不敢置信,隨即大怒,將龍鳳胎一把扔到一邊,再然後便深深得將此事塵封起來,不願思考,不願提及。他現在無比的慶幸,他得知此事的時候,寶珠已經過身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