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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把這個胡言亂語的糟老頭撕成碎片,叫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黑澤前輩怎麼可能是叛徒,這些全部都是黑衣組織的錯!”
七川純音不喜歡稱呼黑澤歌溪為君度橙酒,在他看來,酒名代號誰都能用,也沒什麼含義,君度橙酒的名字就不止一個人用過,但名字卻是寄託了真實與希望的一種東西。
他喜歡自己的老師黑澤歌溪的名字。
有些活潑可愛,還有些女氣,不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的名字。
他在三歲時,母親因為遭到父親的家暴而自殺,剩下他獨自一人捱打,是黑澤歌溪偶然路過,救下了在路邊被他父親差點踢出內臟的他。
那天黑澤歌溪出門為自己的小兒子買禮物,剛好撞見了那一幕。
他直接打斷了七川純音父親的雙腿,然後彎腰對年幼的七川純音說:“現在他跑不過你了,你快點跑吧。”
七川純音不知道黑澤歌溪為什麼會救他,一直到他的異能力引起了朗姆的興趣,被徹底從他父親身邊帶到黑衣組織時,他才知道了原因。
他看到了黑澤歌溪錢包夾層的一張照片。
是一個看不出性別的孩子。
銀色的中長髮,紅色的眼瞳,穿著可愛的蓬蓬裙,面貌與黑澤歌溪一點也不像。
“是我的兒子,小的那個。他和你一樣大。”黑澤歌溪合上錢包,對他解釋道。
“男孩子?”七川純音震驚了,“可是他穿著裙子……”
在他的認知裡,只有女孩子才會穿裙子。
黑澤歌溪皺眉:“只要可愛,男孩子穿裙子又有什麼關係?”
在黑澤蓮面前,他總是嘲諷他穿裙子,甚至說出一些讓他難堪的話,但私底下,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哪裡都是全世界最可愛的。
他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可愛的兒子提出一點質疑。
七川純音點了點頭,第二天也挑了一件可愛的短裙,並決定再也不剪頭髮。
“我是不是也很可愛呢?黑澤前輩。”這句話,他從幼年時期開始,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遍,最終也沒能在黑澤歌溪面前說出過一遍。
組織裡都說黑澤歌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殺人手法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連帶著他的長子琴酒,也成了一個翻版的他,早早的擁有了代號。
七川純音卻在黑澤歌溪那裡得到了關懷那些從自己的家人那裡從未得到過的東西。
黑澤歌溪與黑澤蓮接觸的時間很有限,因為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組織裡養著。而七川純音卻因為養在組織裡,經常能見到他。
七川純音頭腦聰明,學東西很快,異能力又很特殊,性格又很乖,從來不給任何人添麻煩,在組織裡總是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
大人查他的功課,他總是交出漂亮的答卷,其餘時間就是看書,一本接著一本的書。
朗姆對他很滿意,他覺得這樣完全順從的人,會成為黑衣組織猶如機器一樣忠誠的成員。黑澤歌溪卻表達了反對的意見。
“會變成呆子的。”
他主動扯著七川純音的胳膊,帶他去“歷練”,後者不懂反抗,認為反抗了就會捱打,他是被自己的父親打大的。沒看完的數學書掉在地上,被黑澤歌溪一腳踢飛了。
他去出最危險的任務,就把七川純音掛在自己的胳膊上,暗殺掉目標後,指著橫濱最高的摩天輪對七川純音說:“小鬼,要上去玩嗎?”
七川純音不吭聲,他對摩天輪毫無興趣。
“你其實很想去玩吧。”黑澤歌溪點了根菸,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心情好,滿足一下你的願望。”
於是毫無眼力界的他,把幼小的七川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