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闆只能敲打雲帆二人的腦袋,笑罵著道:“你們兩小子,誒,不說了,特別是你小乙,一說到吃,老子肚子就餓了,咱們未到兩水,你的紅燒鴿子在別人的鍋裡,現在意yín它,不嫌太早了嗎?”
“隨口說說,別在意您老人家。”小乙摸摸額頭,再推了雲帆一把,“嘿嘿”笑道。與雲帆三人同車的另外三個人一路上不怎麼說話,一個昏然瞌睡,一個閉著嘴巴擺出一副苦瓜臉,還有一個一直面對前方,與車伕保持同樣的視線傾向,他們倒是坐得夠穩,尤其是前頭那個,簡直像是寺廟裡的佛陀,彷彿對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小乙嘗試過撩撥他們講話,卻是失敗了,雲帆見此,便不去碰壁。忽的前方車伕扯緊韁繩,車子停了下來,後面訓練有素的幾人反應夠快,亦紛紛停穩自己的車子,雲帆還沒意識到生什麼事情,附和一句“是的,老頭,你也不是高深莫測的高手,小子膽量不大,別恐嚇我這種未成年人。”
鍾老頭笑著指指前面,雲帆才現車子停了下來,他伸著脖子往前一探,穿過車隊看到前方是一座橋,但靠近這邊的橋頭上堆著幾塊大石頭,擋住了他們前進的方向。車上人並沒有立刻下來,那幾個騎馬的傢伙分散開來,其中一人策馬上前停在橋頭,他翻身下馬,用腳踩了下石頭,不能移動分毫,於是轉過身來對著頭目喊道:“隊長,這幾塊石頭很重,要過來幾個人,才能移開。”
騎士頭目“嗯”了一聲,道:“不急,待我先看看四周環境。”言罷他叫過兩個手下,吩咐他們一人往回探察,一人過橋探探,兩人得令便行。橋頭那堆石頭勉強可以透過一匹馬,過橋的那人卻選擇連人帶馬躍過石頭上方,很是表現其基本功,在雲帆看來,這是賣弄技術,不夠低調。
車上人不下來是因為沒有得到許可,並不代表他們不緊張。這一群寧城之人竊竊私語,對於來路不明的石堆加以猜測,害怕擔憂之意浮上人臉,有經驗的幾個車伕也不能例外,因剛才過峽谷時提心吊膽,這一刻遇到攔路石頭,不得不由了人心聯想到不好的遭遇上來,土匪或是強盜,是懸掛在身後或身前的一把鋒利的大刀,在人們剛要放鬆之時yīn險地砍了過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第十七章 驚兔
() 雲帆和小乙皆將目光看向鍾老頭,他們倆耳邊聽到前車傳來的擔憂之言,也不禁著急起來。雲帆自不必言,這種情況下心智年齡似乎都回到了少年時期,腦袋亂了起來,不能冷靜思考;而小乙雖是兩水人,也自詡獨自走過後面的峽谷,他是沒有經歷過刀光劍影,生死加身過的,飢餓只能算是一門小功課,去了臉皮的混吃也能對付半飽。鍾老頭年紀終究比他們大許多,臨時遇到未知事物,他們要去依靠,不過是尋找安全感的盲目竄動罷,有沒有效果,此時沒有也不想去探究。
鍾老頭見狀,手拿葫蘆喝了一口水,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小子啊,沒事,別空自擔憂,不就是幾塊石頭嗎,擋住我們的路,搬開就行了。想太多是沒用的,等下還要趕路,天黑前到兩水咱們好好的吃一頓。”
“老頭,真是幾塊石頭那麼簡單嗎?”雲帆問道,他不敢相信荒郊野嶺,附近不見人家的路上,會有無聊的人惡作劇搬來石頭故意跟他們開玩笑,而且路中心的石頭一個人是難以搬動的,如此施為隱藏著惡意,明眼人都可以判定出來。“來者不善吖,老頭。”
小乙也點點頭,帶著驚疑道:“鍾伯,此事沒那麼簡單的,你看,那幾個騎馬的不都在等待著什麼,他們也緊張啊。”
這時候同車的那三個人終於不淡定起來,他們臉上也帶著不安,其中一人加入進來,他咳嗽一聲,道:“我也覺得不正常的,光天化rì之下,不知為何,我感覺橋那邊的山林裡躲著點什麼東西,叫人害怕。”他又往前面看了看,爾後轉頭望著鍾老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