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飛直送雲帆到了那一間茅屋處,兩人作揖而別後,他立在原地,目送著雲帆的離開。田鵬飛起了些惆悵,他也捨不得雲帆的離去。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今天的離別是為了明rì的重逢,離開不等於不見,這一點不論是雲帆或是田鵬飛都深信著,見一面就算是天涯海角,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困難之事。
雲帆穿過樹林,踩在鋪著落葉的泥地之上,一路往著寧城的方向走。回頭路有些熟悉,大體上卻是陌生的,想到近一個月之前他跟在老頭子的後面跑,透過這一條路到了茅屋,再被田、胡兩位師兄提著到了那座山的山腳,而順著山風直上山腰,不長不短的一個月,他經歷了平淡的,也是jīng彩的,玄妙的事情,走在路上時,他想著已過去的昨rì之事,不禁有些懷疑,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呢。
腳下之地是真實的,懷裡的黃jīng,懷裡的《山海經》也是真實的。現在的自己渾身是勁,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毫不費力,而不用擔心腳底會生出水泡磨出老繭來,這更是實在的。所以,這一個月的經歷雖然看上去披著sè彩,終究還是事實,是真實的,不容置疑。
在回返寧城的途中,特別是告別田鵬飛後,獨自走在這一條路上,雲帆才能抽出空來好好的驗證著自己身上發生了的變化。他路過一棵大樹底下,先是停住腳步,呼一口氣後,腳底發力,yù重溫那一天屋子內頭撞屋頂的雜藝,心所想,手腳聽話,所以雲帆不出意外的上竄了十多米,到了大樹的一根橫支之下,右手輕舒,整個人便吊在了半空。
這是輕功嗎?雲帆心裡狂喜,兼且激動,卻沒有笑出聲來。在半空停留了一陣,手鬆開後身體先是直墜,緊接著整個人像是被減速了,慢慢地飄回地面。這自然是雲帆初步的嘗試控制空中自己的效果,無驚無險。此為牛刀小試。
很快地雲帆到了那一塊草地,這是他累極而半路休息過的草地,他沒有停留,反而加緊腳步,往某個方向而去。因為此時雲帆大大長進了的耳力,聽到了那邊隱隱約約傳來兵器擊打的聲音,他很好奇,深山之中,何人在此演習呢。
若是上山之前,雲帆一人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會也不敢往前湊熱鬧的,他身無長技,自身難保,談不上如何去幫助或者只是圍觀別人。今時不同往rì,雲帆自我感覺站得高了,手底是有真才實學的,區區兵器的互擊之聲,他不怕,他要往前,試一試自己的身手。大抵每一個學有所成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輕易放過驗證自己實力的機會,這就是技癢。雲帆帶著熱意和期盼而去,他不慌也不忙,只是有點著急。
撥開樹葉,從林子裡跳了出來,這是一塊空地,雲帆看到場中是兩個手拿刀劍的中年人在戰鬥著,互不相讓。剛才的兵器擊打聲,便是從這裡傳來的。兩個戰鬥著的人以外,圈子之中還站著幾個陌生人,他們顯然是其中一人的同夥,此時正好整以暇圍觀著,他們沒有插手,或是以為有他們在場,場中己方一人不會吃虧。對於雲帆的到來,他們根本不作一回事看待,因為雲帆的年輕,雲帆的沒有絲毫武林人,江湖高手的氣態,他們將之看作路人,只分出一人過來,jǐng告一句“小子,快點離開,此處不是你待的地方。”jǐng告和恐嚇味道很濃,聽起來很刺耳。
見對方只是恐嚇,而沒有將身上的武器拔出來,雲帆不慌不忙,笑道:“我只是路過此地,並沒有惡意。你們繼續。”這是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吃飽了沒事做,雲帆要先弄清楚場內的爭鬥,不急著試一下自己的身手。
使刀劍之人向來沒什麼好脾氣,特別是武藝不高,心高氣傲之人。此人聽到雲帆敢消遣他,忍不住喊道:“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既然你只是路過,就趕快地離開這裡。刀劍是不長眼的,哼。”這話也是說給己方的人聽的,他要自己一方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