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魂穿以來,韓再暖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上班一樣的穿。
而更讓她想不到的,就是相比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教授韓的晶片移除手術,還有別的,更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脅,那就是作息。
與教授韓碰頭後,接下來一個多禮拜,她幾乎每隔一到兩天都會被穿一次,雖然都是晚上,到了教授韓那兒也是睡覺,但是她自己的身體卻得不到休息。雖然屈喬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強迫韓再暖每天八點就上床,然後凌晨三點停止研究,並且每天睡午覺,讓她至少有五個小時以上的睡眠。
但韓再暖原先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的,而每天凌晨交換回來後,她還需要洗漱,這樣依然意味著她每天從早上九點工作到凌晨三點多。於是每天早上醒來時,她依然渾渾噩噩,頭昏腦漲,不管怎麼見縫插針的補覺都沒用,一個禮拜的功夫,已經走路都打飄。
有一天吃晚飯的時候,她直接吐了,是作息混亂和過度疲勞引發的腸胃炎,統稱累吐了。
屈喬讓她考慮要不要跟教授韓規定隔一天穿一次,說教授韓勉強同意了,可韓再暖問了一下他們的研究進度後,有些猶豫。
她聽不懂他們對於進度的解釋,但是能看出他們的糾結。
她也不知道教授韓的身體情況究竟如何,但她每天這麼早就魂穿過去,還是能聽到幾句教授韓身邊人的對話的,雖然當前資訊不多,可她總覺得能夠得到一個確切答案。
她想知道教授韓還剩多久再決定。
屈喬讓她不要硬撐,她自然點頭同意,卻還是咬牙硬頂,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到莫名的緊迫,雖然穿到教授韓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可想到她為此付出的努力,她又不想前功盡棄。
幸好,又過了幾天,兩週還沒到,她就等來了。
這一天魂穿時特別早,她過去剛好聽到胡一刀在做教授韓爸媽的思想工作。
“上魂穿班”的第一天,教授韓的爸媽就出現了,原來在她出事後,教授韓的媽媽因為情緒激動昏倒,被查出有冠心病,當即被送到樓下住了院。老人家本來還有一堆小毛病在吃著各種藥,怕影響手術效果,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手術,就只能每天休息掛水等之前的藥效過去,然後做心臟搭橋手術,又休息了好多天,再把之前停的藥緩慢恢復過來。
現在教授韓媽終於好了,卻也不能多動,只能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勞累奔波的還是教授韓爸。
不過這次,兩人都在。話題才剛開始,彷彿是教授韓特地讓她聽的。
他們要準備手術了。
“你們也算醫生家屬,我就直接說了,風險肯定是有的,而且很大,但是不做是不行的,你們想想,腦子裡有個小鐵片在遊走,這還得了?有它在還不能拍片不能做核磁,勉強拍出來的都打碼一樣,這不行的呀,別人保守治療還有好的可能,她不移除這個晶片,那基本沒好的可能。”
“那做的風險會比保守治療的小嗎?”教授韓媽的語氣聽著冷靜,卻難掩顫抖。
“差不多的,做的話預期五五開,不做的話醒不過來的機率……哎,還真不好說。”
“那還是不動好吧,”教授韓爸道,“不是說人家打仗的,腦子裡帶個彈片,還能活到七老八十的。”
“這些病例我比你清楚,那個開國大將不就是典型,顱骨裡帶了彈殼五十多年,到死了才從骨灰裡篩出來。他一輩子頭痛病是出了名的,那時候醫學手段有限,只能靠忍,能活那麼久已經是,年輕人怎麼說的,天選之子了。你是沒看到我手裡的病例,多少老兵腦子裡帶了彈片取不出,早早的就癱瘓、癲癇,生活不能自理,後面意識障礙的更多。”
“那……”教授韓媽開口有些顫抖,立刻輕咳了一下,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