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好,甚至上升通道都寬敞,說出去還很響亮。雖然是企業,但是有馮院做靠山,只要不出錯,等閒也走不了,她還真以為是塊大餡餅,整個開會的時間都沾沾自喜,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登上人生巔峰了。
卻沒想到,竟然一張同情牌。
她願意去的,但不願意因為這個去……
剛才屈喬使眼色的時候,她還想著一會兒下樓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可聰明如他肯定能明白其中原委,到時候肯定不肯善罷甘休。那如果她不走,就只能他走了。
不是韓再暖媚男,就單論價效比,屈喬走就絕對不划算——除非馮院打算帶他去南山院。
可顯然,馮院臨離任,只打算行善,不打算撕逼。屈喬現在是院裡的香餑餑,中流砥柱,如果臨走要把屈喬挖了,醫學院分分鐘拿出舉報材料把他給撕了。
“能解決也好。”韓再暖改了口,“我就是,你知道的,就跟等樓上的腳步聲一樣,另一隻靴子突然落地,我還有點不敢相信。”
“沒事了,沒事的。”屈喬輕輕摸著她的頭髮,“大不了我就走,有的是地方要我。”
那是要東陸醫學院青壯代表屈喬,不是東陸學術不端屈喬……
韓再暖心裡清楚,也清楚屈喬心裡清楚,可不知道是不是自我pUA,她真的相信屈喬會說到做到,所以越發不敢把馮院的邀請說出來。
初冬了,淡漠的陽光從旁邊的窗戶灑進來,韓再暖回抱屈喬,看到他肩膀上沾著一片光,心裡忽然一陣痠軟。
他們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深了?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可是在他懷裡,卻又真的很踏實,屈喬這人要是有心渣起來,那可真是天下無敵。
……畢竟她從沒覺得自己會為誰犧牲過。
雖然抓住這次機會,也算不上什麼犧牲。
“哎,”韓再暖踮起腳,在他額頭大大的啾了一口,誇張的感嘆,“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屈喬眼中的笑意僵了一僵,好不容易才解凍,哭笑不得的雙手捧住她的臉,揉搓:“你說什麼?”
“別戳!表戳!”韓再暖口齒不清,“都是粉底……哇呀……”
屈喬還是不放:“到底誰是小妖精?你都聽到了,我平時可都很少來學校了的,而且為了你成天去看錢宇燦,我以後要是真失業,都能無縫銜接男護工了。”
“我日,我日!”韓再暖‘是’都發不出來。
“日什麼?要日什麼?說清楚,我沒準備好。”屈喬繼續搓,韓再暖舉起雙拳,雙眼怒瞪,他這才鬆了勁,還幫她輕輕揉了揉,一臉怪罪,“怎麼這麼不小心,都紅了,出去可別說我家暴。”
“你毛病啊!”韓再暖差點喊出來,幸好她對會議室的隔音沒信心。
“是啊,還病挺重的,”屈喬放下手,神色終於恢復了些許往日的淡定,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做做看。”
“啊?”韓再暖還以為她聽錯了,“你做?!你會做飯!?”
“我留過學。”
“……鐵證如山。”韓再暖差點笑出來,她知道留子大多有雙證,一個本專業,一個雲新東方。只不過屈喬從來不暴露,他們居然都不知道。
“不過我也只會簡單的,你得幫我。”
“為什麼啊,這麼突然。”
“慶祝一下,”屈喬道,“我們算是一起度過了第一個難關吧。”
“……嗯,好,那就慶祝一下!”韓再暖展開笑顏。
屈喬飛快的親了她一下,心滿意足的走了,韓再暖靠著牆揉著還在發燙(不是羞的)臉頰,忍不住出神。
慶祝就慶祝吧,就當慶祝屈喬還殘留著天真,和馮院對他們這些小年輕剋制又理智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