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韓再暖低頭繼續啪啪啪打字,“那我再加一句吧。”
“加什麼。”
“她要是再敢輕舉妄動,我弄死錢宇燦,哦不,是你弄死錢宇燦!”
屈喬:“……行吧。”
“我只是威脅啊!你可不能當真啊!”韓再暖自己已經一秒反水,“我這麼說只是因為我覺得教授韓肯定會認為你真的幹得出這種事!這個威脅是在利用她的偏見!是會起作用的!我可不是在攛掇你昂!”
“好。”屈喬似笑非笑,“我明白了,不會做的。”
“你發誓?”
屈喬挑眉:“怎麼感覺你也認為我真幹得出這種事?”
韓再暖被他看得心虛,硬著頭皮:“那不是,就是,求個心安嘛。”
“那如果我真的跟教授韓說的那樣卑鄙無恥,我發誓你會信?”
“嘶,你這話針對的到底是我還是教授韓呀。”
“反正我在你心裡就已經是卑鄙無恥的形象了對嗎?”
韓再暖一愣,忽然小心翼翼的問:“咱倆不會是要吵架了吧?這麼快?”她看看臥室。
屈喬也愣了一下,轉而哭笑不得:“你,你是真的厲害。”
“啊?我又怎麼了?我就是這麼一問!”
“諾貝爾要頒裝傻充愣插科打諢獎,我絕對提名你。”屈喬放開她,起身,“你明白的,我就是覺得有點冤,什麼壞事都沒做,卻被扣上了一個卑鄙小人的帽子。”
“我懂我懂,”韓再暖非常自覺的舉起右手,“我發誓以後用自己的腦子瞭解你,絕對不受教授韓的影響!”
“誰的影響都不行才對吧。”
“誰都影響不了我!”
“包括我?”
“喂!你過分了啊!”
“哈,反應挺快。”屈喬揉亂了她的頭髮,又走進書房。
晚上的時候,夏先覺在群裡發來線報:【鮑勃落地!已成功接頭。】
隨即放了一張圖上來,是他和一個外國教授的合影,那教授身著一身經典英倫風灰色長款風衣,銀灰摻雜的利落短髮,高鼻深目,歲月的印記留在他身上硬生生刻成一個帥字,面容溫和,眼神睿智,在昏暗的路燈下還閃著清澈和愉悅的光,甚至對著鏡頭比了個大拇指。
相比他,一米八的夏先覺居然還矮了半個頭,再加上健身出的雙開門肩膀,在教授身邊愣是視覺上寬了不少,活像個武大郎,而且笑容營業,顯出一股子拘束感來。
“還是要有文化啊,”韓再暖感嘆,“瞧教授那氣質,甩出老夏八條街了!”
隨即對著照片一頓不厚道的評頭論足,最後給了夏先覺最具殺傷力的那句:【你站在教授旁邊活像武大郎。】
夏先覺過了許久才回復:【你站在他旁邊絕對像鄆哥!】
韓再暖不假思索的抬頭:“渾哥是誰?”
屈喬正靠著門框看群,聞言抬頭想了想,恍然,笑:“武大郎的朋友,那個賣梨的,而且不讀渾,好像讀運。”
隨後看她那眼神,就充滿著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韓再暖想到方才有關“要有文化”的暴論,臉上猛烈升溫,虧她還是中文系的,這一段要讓夏先覺知道,他非得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