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何時開始生產鋼琴我誠然是不知情的。
趙春明跑到我的面前說:怎麼才來啊?
我說:怎麼鋼琴都弄完了的?
趙春明說:還沒呢?
我說:多少架啊?
趙春明看了看停在校門口的汽車,十分肯定地說:應該有六七八十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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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無語了……
趙春明有叫來幾個同學,趙春明當時在學校裡面也可以說是一個呼風喚雨的角色。主要是因為所有的師生都害怕他的歌聲,我們一致認為趙春明的歌聲具有超強的殺傷效果,這也是我們學校宿舍蚊蠅茫然一片的主要原因;在教室裡面它們是決不會有娶妻生子機會的,還沒長大呢就死在成長中的歌聲裡。
我們一直在苦苦相勸趙春明去做一個關於殺蟲劑的廣告,至於滌綸的殺傷力那更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此二人如今聯手高歌,學校裡面的人們全然是聞風喪膽的害怕,最後也只能是極力的配合他們的行動。
所有人都要上車去搬鋼琴的時候,校園裡面傳來了校長的聲音:全體同學請注意,馬上到學校的操場集合……
我們集體倉惶而歸,按兵不動的站在操場上。
師生全部聚齊,來的所有外國記者在我們學校的露天平臺上俯視著小鎮的富饒卻一直以貧苦面市的大地。
校長大聲疾呼地說:一會我們三年級的所有同學去校門口把卡車上的東西全部搬到我們學校的大會議室。
趙春明說:操!校長都知道滌綸運鋼琴過來的事情了。
我說:可能是吧?
趙春明說:這很好啊!人多力量大。
我沒有說話。
朱葛玲玲說:咱們班的同學應該要注意安全,車裡面的雕像都是很珍貴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們就是這樣,該安全的東西永遠一直處在不安全的環境裡,不該安全的東西一直都備受呵護著……
趙春明說:操!不是鋼琴的。
趙春明和我蒼然離開逃到了絕處逢生的地方……
趙丹地毯式的尋覓終於找到我和趙春明,說: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話劇團的人都在三年組的小會議室開會的,就少你們兩個。
趙春明說:幹什麼啊?又要開會的。
我說:《屈原》的本子不都已經改好了的,彩排的時候也過了。
趙丹說:你們快一點,馬上去小會議室報道,我去找團支書楊楊。就差你們兩個了……
事實上應該是少三個人的:我與趙春明還有一個女主角。
我和趙春明最後到場,團支書和社長都在我們兩個之先到了,趙丹說: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慢的,還不如我們兩個女人。
我現在還在想象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女人的條件永遠要比我們男人的條件優越許多,事實上兩者是根本沒有可比性的,我們能跟大象比體力的?如果能比的話那以後的摔跤比賽就直接摔大象好了,我想。
趙丹說:我們話劇團這次緊急開會主要只是為了一件事,學校為了發揚管理為的航天精神,決定改變原來公演《屈原》的計劃。
趙春明說:怎麼能這樣啊?
團支書說:這是學校的決定,我們是無力改變的。
郭佳大叫說:我們不能改變,我們也可以不演了。
趙丹說:不演的也可以,最後在你們的個人檔案上會有不服管教等字樣的……
郭佳說:嗚呼!哀哉!天理何在?縱身湘江寧歸魚腹,荒我苟活之餘生……
我說:那是關於什麼的話劇?
趙丹說:話劇的名字都已經被校長擬定好了,叫《放飛手中的竄天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