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現象。
外面很亂這句話說的永遠不是環境,拉薩此時的狀況的確是很亂的,很亂該詞幾乎是不能完全概括這座城市此時的頹廢的程度;外面很亂這句話說的永遠都是在指我們人類,當環境變得很凌亂的時候,我們人類變得更加狂亂,這種亂近乎是失控的,我想。
我一個人走在到處是路的拉薩城的廢墟里。
太陽此時不翼而飛,沒有太陽的拉薩不像拉薩,你此時可以完全理解拉薩人喜愛酥油的原因,沒有酥油的小吃不是拉薩的小吃,這兩者幾乎是一樣的道理,只是前者不是我們說得能算的,後者卻是我們完全可以掌握的,我想。
沒有太陽的拉薩著實寒冷,風驟起又落瞬間把此時的拉薩拖累得更顯疲憊滄桑,拉薩的雪來得永遠是那麼神奇且悄然的可以沒有任何聲息,這是拉薩神靈的原因在我此時看來,拉薩的人們就這樣順理成章的一直這樣的認為著。廢墟里似乎只有我一個走在風雪中,看不見一個同類的身影,我開始懷疑此時的拉薩是不是還有人,除了我們飯店裡的四個人之外,其他的人彷彿一夜之間全部蒸發一樣全部集體離奇失蹤,至今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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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拉薩廢墟上空飄落的雪略感蒼茫,此時靜靜散落在廢墟里的雪只能略感蒼白;雪中的拉薩的確沉靜,雪中的廢墟一片死寂;風雪交加的拉薩呈現維美,風雪交加的廢墟里唯顯悽美……
我夾緊外衣匆匆向飯店走去,漸漸消失在拉薩的風雪裡……
最後我的身影還是出現在友誼飯店的走廊裡,從我的房間裡面傳來了田雞和D的說笑聲。
我輕輕敲門,開門的是D……
D說: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說:外面下雪了。
田雞說:大嗎?
我說:看看我的身上不就都知道了嗎?
田雞說:操!外面下這麼大雪的,你要不說話我還以為是誰在門口堆的雪人呢?
D在一邊只是笑……
我說:都說地震後下雪是很不吉利的。
田雞說:你是不是今天吃酥油糕吃的,怎麼也這麼拉薩的。
我說:什麼拉薩的。
D說:他說的意思是羅索。
我說:不是的,是真的。
田雞說:沒事的。
我在D的慫恿下,最終坐了下來。
大媽隨後也上樓,走進我們的房間,說:小夥子們,冷不?
我和田雞說:還行的。
大媽說:外面下雪了。
我和田雞說:是啊。
大媽說:地震後下雪是很不吉祥的事情。
田雞看著我,我看著田雞,D只能看著大媽,大媽最後誰都看……
田雞說:是啊。
我說:可能吧?
D說:老人們也是這樣說的。
大媽雙手合十,說:願拉薩神靈護佑我們度過……
我們三個一起效仿大媽的樣子雙手合十,說:願拉薩生靈阿拉丁忽悠我們度過……
拉薩的一切都是這樣的偉大,你絕不能把拉薩的一切看成與你一樣的平凡,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你以後也可以去拉薩的話,請切記我今天說的話……
大媽與我們聊到很晚,才與D下樓,我和田雞在屋子裡面仍舊躺著說話。
田雞說:大哥,你以後怎麼打算的。
我說:怎麼這麼問的?我還沒有想過的。
田雞說:我想這幾天就離開拉薩。
我說:這麼急的,那D怎麼辦啊?
田雞說:我們只是這家飯店的一個過客。
我說:D也是這麼想的,
田雞說: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