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軍全然是這裡面的大哥,這完全要得益於他在中學的留校察看三年,與他同齡的人們都已經開始在大學裡荒廢的度日以求一年後的無罪釋放。這裡面多才多藝的應屬蓋盟,他會以個人在校園裡獨唱破東風的破,後來幾乎所有的校友都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拋頭顱灑熱血,以表對他的愛戴。
據反映學校三年間患精神分裂的學生比同期增長5個百分點,小鎮的醫生解釋說:這應該與他們不好的睡眠質量有關。
結果蓋盟三年期間曾多次被送往小鎮“夷院”療養,主要是外傷科,還有就是內傷科,就這義務的彈唱,換回的是意外傷害,我也會有內傷的——高血壓。
至於睡眠質量的問題,學校只要取締深夜的晚自習,我們的睡眠質量就會全面提高的,我們這樣想著。
然而我們一直也沒這樣說出去的無奈。
我在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左邊是校長室右面是教導處;左面是決定你我生死的法庭右面是鞭打著教育你的監獄,我在商鎮二中的第一年就開始夢想著可以在學校的最高一層混,第二年我的夢就實現了,我還感謝上帝對我的偏愛,後來發現這是上帝對我的錯愛。
“高處不勝寒”可以詮釋我想要說的一切。
我們在夾縫中平淡的活了一年。
至於我們學校的老師,是很值得一說的事情;原因就是你會驚奇發現有很多是你青梅竹馬的老師,譬如我現在的體育老師就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帶領我們翻山越嶺鍛鍊身體的老師,還有語文老師是在初中就說我的作文經常跑題的女老師,老師的錯綜複雜得益於商鎮二中的前期工作:招學生過多,把學校的骨幹教師都給擠了出去,而後又不得不去找老師,小鎮的師資又極為有限,所以校長最後決定從鎮小和小鎮的十幾個中學裡面隨便挑幾個就OK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橫看成嶺側成峰的變幻多端。
對於這樣的現實我只能這麼去理解:路邊有一坨屎,上面說不定就有幾隻來自大洋彼岸的蒼蠅。
越是這種混沌的時間段裡,梟雄才有可能成輩突出,我們終於被劃分為兩大派系:文科班、理科班。這是我做夢都想的事情,之前我們近乎完美的學習,結果造成我們的成績毫無個性的表現平平,儼然給人以都是抄的錯覺。
學的科目減半,我們自己的時間相應的加半,這是我們所希望的。完全可以用這意外增加的一半時間裡去做我們原來一直想做卻一直也為去做的事情,在這段時間裡幾個民間自發組織的藝術團體順利的開拓進取,這是他們得以發展的最好時期,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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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老爺們去演紅色娘子軍,這個提議完全是趙春明的想象,結果在曹曉明一人的同意下,就這麼定了下來。
宋宇飛此人外號西風。
西風是唯一可以唱著破東風,且在獄中倘若自然的等待宣佈無罪釋放的那一天的堅強男人。
盛行西風,是他無可厚非的網名。
就這名字,掘墳一樣的找,也是全世界也不會發現第二個的少。
能起這名字的人全世界也就這麼一個,少是很寶貴的,太少就是希奇,絕少也是還有的,就一個的少,就只剩孤獨了,我想。
西風一直就這樣孤獨著,否則正常人是很難發現誰都美麗的,西風的與眾不同就在於此,他的頭髮時常漂移,女人的頭髮我們可以用飄逸來加以修飾,男人頭髮的變化多端就只能用漂移來裝潢了,這是我們男人很無奈且又要暢懷面對的事情。
這是我唯一沒有用坦然來形容我們不得不做的事情。
玩西風的文字就是要這樣變化多端。
對於西風的髮型我們兩年來都無法面對,原因就是他的學生證上面的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