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我還是會替焦老大報仇!”
“不用!不用!”阿麥慌忙擺手道,“我找個棍子就行!”見楊墨轉回頭冷冷地看著自己,她心裡一慌,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腳踝一疼,差點又栽倒在地上。
楊墨也不說話,上前一把抓住阿麥的胳膊往前一提,自己同時轉身彎腰,一下子就把她扯到了他的背上。兩具身體相撞後緊貼在一起,兩個人同時都是一僵。
阿麥一直用來裹胸的寬布條已經解下來給張二蛋包紮了傷口,雖然現在仍是初春,身上的衣裝還厚,雖然外面還套了軟甲,雖然她的胸部並不豐滿,雖然……可她畢竟是個女子,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女子,胸前的柔軟怎麼也不可能和男子一樣。
楊墨的身體也僵住了,彷彿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他的背部,讓那裡的感覺更加敏感。阿麥閉了眼,臉色慘白,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必須把楊墨殺了滅口,如果不是兩隻手腕都還被楊墨抓在身前,她應該回去摸靴子裡的刀。
楊墨從僵直中反應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是又把阿麥的身體往上託了下,然後大步向前走去。一時間,聰明如阿麥,都無法摸透身下這個男人的心思了。他發現了麼?為什麼像是毫無反應呢?
楊墨腳下健步如飛,一會竟就追上了前面揹著張二蛋的那兩個士兵,再往前,已能隱約看到前面的大隊。在追上隊伍前,楊墨突然低聲問道:“焦老大是不是因為這個被殺的?”
阿麥不知該怎麼回答,僵了片刻後澀聲回答:“他想欺辱我。”
楊墨再沒說話。
天色已經大亮,太陽從身後的山間躍出頭來,照在這些狼狽計程車兵身上。這一仗下來,阿麥這邊又損失了二百多人,能趕到這裡的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陸剛被人扶著坐在地上,看到楊墨揹著阿麥過來很是欣慰。
楊墨把阿麥放到地上,不發一言地坐到了一邊,阿麥託著傷腳走到陸剛身邊,叫了一聲:“大人。”
陸剛的臉色已經是灰白色,他被崔衍當胸砍了一刀,看樣子已經撐不了太久了。“阿麥,第七營就交給你了!”陸剛攢了半天的勁才說出一句話來。
阿麥沒想到他會這樣安排,想要推辭,可一看到陸剛期盼的眼神,那些推辭的話卻說不出口來,只好重重地點頭。陸剛笑了,不再和阿麥說什麼,只是交代其他還倖存的軍官,從今天開始阿麥代行營官一職,大家都沉默著,並沒人站出來反對。陸剛交代完了軍務便讓其他的人都先下去,他還有話要和阿麥說。幾個軍官都是陸剛一手帶出來的,跪下來衝著陸剛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然後便紅著眼睛退到了一邊。
阿麥上前扶住陸剛的身體,輕聲說道:“大人,您歇一會吧,韃子先追不上來。”
陸剛咧了咧嘴,有些困難地說道:“我不怕死,既然投了軍就早晚有這一天。”
阿麥的眼圈有些酸澀,使勁地吸了兩下鼻子,說道:“大人放心吧,阿麥一定會把韃子引到將軍面前的。”
陸剛笑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有腦子,阿麥,反正我也要死了,就說些你不愛聽的話,這回也別怨將軍,他不是針對你我,誰讓我們西澤山在這個位置上呢!別再和將軍賭氣了,他心裡有你,我看出來了。”
“大人!”阿麥哭笑不得,想不到這個時候他還會說這些,可不知為何,心中湧上來的卻是難言的酸澀,“阿麥騙了您,阿麥不是將軍的男寵,當時那麼說只是為了保命。”
陸剛愣了愣,語氣中透露出迷惑:“可連軍師……”
“大人!”阿麥打斷陸剛的話,突然覺得他說起這些來比剛才交代軍務的時候順溜多了,一點也不想事要嚥氣的樣子,“您歇會吧,我去安排一下下面的事務。”
阿麥說完叫來剛才的親兵照顧陸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