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霆冷笑,“但如今這春風樓便是我們的了。”
白送到他地盤的肥肉,他豈有不要的道理。
“對方越謹慎,越說明他對我是有些瞭解的。”
知曉他素來把疆北盯得嚴,用的都是不知情的人,便是被他察覺,審下去,也是如今日這般審不出什麼。
肯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才會讓對方如此費心弄個春風樓。
喬惜認同他的想法,“看來現在,長寧侯的確知道林元柏的死與我有關。
告訴他這一切的極有可能就是曹英,也只有曹英盼著有人對付我,按理紅玲應該就是曹英的人。
可曹英雖是假太監,卻有宮裡許多真太監的毛病,貪財摳門,又學了皇帝的多疑。”
她不會捨得冒險砸這麼多錢開春風樓,就算捨得,她也會派親信來盯著春媽媽。
何況,曹英的目標是她,就算要安插人到疆北,也是如先前安插小滿陸江等人一般。
蘇鶴霆笑道,“無妨,總會水落石出的。”
總歸他們運氣不錯,對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他們攪亂了計劃。
若背後之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長寧侯引起的,只怕輕饒不了長寧侯。
那便讓他們狗咬狗好了。
他們動的多了,總能叫他察覺到蛛絲馬跡。
喬惜嗯了聲,靠在他肩上,想到什麼,又道,“可否讓蘇鵲替那些女子看看。”
她說的是後院那些染病的女子。
喬惜聽蘇鵲說過,她先前時常替青樓女子治病,婦科方面很是不錯,救下不少染了花柳病的女子。
蘇鶴霆頷首。
身為男子,又多年身居高位,他無法體會春媽媽說的紅塵女子的不易,但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何況,蘇鵲不會白治,春媽媽會出診金的。
兩人回了府,喬惜便同蘇鵲說了。
蘇鵲剛從江寧回來,許久沒給人看診了,正憋得慌,聞言當即便要提著藥箱去春風樓。
被喬惜攔下,“如今已是深夜了,明日再去。”
蘇鶴霆亦道,“明日讓疆北軍陪你去。”
翌日,一大早蘇鵲同喬惜一起用過早飯後,便去了春風樓。
她對醫術痴迷,同時對賺銀子也很有興趣,雖然她如今並不缺銀子。
喬惜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樣子,無奈失笑。
而後領著樓辛和陸江進了蘇鶴霆的書房。
陸江道,“長寧侯逃出去後,躲去了西城區,抓了個大夫為他處理傷口,便準備殺大夫滅口,辰山帶人出現。
現下他躲在了城中破廟裡,同乞丐混在一處。”
喬惜挑了挑眉。
如此說來,長寧侯在疆北並無別的勢力,這愈加說明,他也是臨時才知林元柏之死與她有關,倉促之下來不及多做安排。
不過為謹慎,她道,“繼續盯著。”
樓辛道,“春風樓裡所有的人都審過了,沒有可疑之人。
倒是有個伺候過長寧侯的姑娘說,長寧侯這兩日一直在打聽王妃的事。”
喬惜頷首。
果然是針對她來的。
曹英懷疑她了,怕是瞞不了多久,皇帝也會對她起疑。
她得在皇帝懷疑她之前,尋到四哥。
蘇鶴霆瞭解她的心思,道,“梁時已經聯絡了一些宮中舊人,他們會盡快找到四哥的。”
打發兩人退下,他又道,“朝廷派來的隊伍約莫還得六七日才到,長寧侯傷重,不敢妄動。
定會等著隊伍到了,與朝廷隊伍匯合後,才會作妖,趁這個時間,我陪你去一趟涼州,如何?”
喬惜離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