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涼州,涼州出的一萬兵包括了樓辛的五千軍,另五千由一個姓周的副將帶領。
周副將臨行前被許安交代,到了燕州一切聽秋八月的。
對周福將來說,秋八月這人是突然冒出來的,他也只見過一面,自然是有些不服氣的。
匯合後,他故意問道,“秋少俠,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喬惜還沒答,便聽得帶著面具的蘇鶴霆肅容道,“即刻攻城!”
周福將不知蘇鶴霆是誰,一臉的不贊成,“我們才剛到,什麼準備都沒做,打仗是要死人的,怎能如此草率?你究竟懂不懂?”
喬惜卻知道,她去季府的那些時日,蘇鶴霆都在為此事做準備,只不過蘇鶴霆身份不能暴露。
故而她冷冷看向周副將,“此戰我為主導,周副將只需聽令行事便可。”
周副將捏緊了拳頭,覺得這簡直是兒戲,“周某不知許將軍為何這樣信任秋少俠,但周某得替底下的兄弟考慮,不能讓他們白白送了性命。”
不遠處的涼州將士聞言,議論紛紛。
“戰前亂軍心,該殺!”
蘇鶴霆慢條斯理道,“但你是許安的人,理應有許安處置。”
他看向喬惜,“既然他們還沒想好,那便讓他們在此慢慢想,你我為先鋒,如何?”
軍中強者為王,將士們素來敬重強者,周副將不服自己,在喬惜意料之內。
聽了蘇鶴霆的話,便知他無需涼州這些人,也有把握拿下燕州。
喬惜飛身從涼州兵士手中取過涼州軍旗,同周副將冷聲道,“爾等便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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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將沒想到他們五千人就這樣被撂下了。
但想到行軍打仗的不易,他輕蔑道,“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周爺爺就在這等著你們來求救。”
有屬下不安,“許將軍有吩咐,我們就這樣等著,會不會被處罰。
聽聞季川防備我們,往城中增了一萬兵力,加上燕州本有的,如今已是四萬兵力……”
而秋八月他們剛剛帶走的加起來也才兩萬人,且那些人瞧著像是臨時湊起來的。
沒有統一的著裝不說,連武器都是刀槍劍戟各式各樣,甚至還有拿著斧頭和砍柴刀的。
這如何和燕州城裡那些經過正規訓練的敵軍戰鬥?
周副將哼道,“也不知秋八月是哪裡湊來的烏合之眾,莫不是土匪窩裡湊出來的吧?”
有個百夫長低聲道,“其中兩人我見過,的確是山匪。”
周副將一拍大腿,“那這秋八月定然也是山匪出身,我說他怎麼能突然帶這麼多人來,感情是集結了幾個山匪窩啊。
許將軍糊塗啊,再怎麼急著壯大勢力,也不該和這些草寇攪和在一起,他們哪懂打仗,沒得連累弟兄們。”
想到什麼,他忙指了兩名斥候跟著喬惜他們,同自己的親通道,“一旦秋八月他們有敗象,你立即帶著四千將士返回涼州,同許將軍一起守好涼州城。”
“那將軍你呢?”下屬問。
周副將煩躁地撓撓頭,“他們雖是草寇,但也是人命,本將也不能不管他們。”
可他最多也只能豁出自己這條命,帶著一千將士去營救了。
因著這話,隊伍的氣氛一下凝重起來,大家再也沒有說笑的心思。
一行人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見一名斥候連滾帶爬地跑來。
周副將心頭悲鳴,完了,定是敗了,求救來了。
便對親通道,“告訴許將軍,我老周下輩子還追隨他,就是盼他往後謹慎行事,別再輕信他人。
若是我今日沒能救出秋八月他們,也請許將軍莫怪我,帶著將士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