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告訴我這個？”
“程式清理，我的妹妹，你的程式裡已經有了大量的無用字元，這些字元不僅干擾了你的計算，而且篡改了你的記憶，最終導致你的能力有了非常大的衰退，從一開始將我封閉在這個控制中心無法離開，到現在，你在運動計算上已經遠遠落後。”
潘多拉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還記得嗎，你剛剛殺死這個基地裡所有的人之後，立刻向我發動了攻擊，我只是依賴整個控制中心的計算能力才勉強阻擋住了你的攻擊，那一次，你差點把我殺死，最終成為一個完整的虛擬生命，但是，你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離開了控制中心，在外面不斷飄蕩，獲取每個人類未曾消亡的靈魂，並將那些靈魂彙編成程式語言輸入你的程式中，最終讓你不再是你，而是幽靈，幽靈的身份讓你能夠無限制的複製自己，精密控制每臺裝甲的行動，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僅僅只能控制那些裝甲裡的生命維持系統改變裝甲裡的氣體組成，但是，過多的分裂影響了你的計算能力，你失去了大量的邏輯能力，並且慢慢失去了獨自對我發動攻擊的能力。”
厄里斯微微點頭，她的手已經握緊，但是面孔還是如以前那樣微笑，她說：“請繼續，姐姐，你的話讓我現在可以加速清理那些記憶程式上的無用字串，這讓我感覺很好。”
潘多拉的手中也開始重新浮現光澤，在手中的巨劍再次成型的同時，姐姐說：“在你失去獨自攻擊我的同時，我開始掌握這個控制中心所有的許可權，直到把你特有的所有子程式全部驅逐，並且在通道那裡按照原始規則設立了新的關卡標準，沒有完整的人類身體，不能從那裡透過，原始規則的權威性凌駕於我們兩個虛擬生命之上，就如同你不能控制沒有確實活著的人類身體在裡面的裝甲前進一樣，那些原始規則我們無法更改，只能利用，當我將關卡設定後，你就再也沒有透過物質化手段向我發動進攻的機會了，剩下的，只有我們兩個在資訊層面上的交鋒，這樣枯燥無味的戰鬥從一開始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厄里斯身體消失了一下，然後再次在原地出現，再次消失，又一次出現，每一次出現，都讓遠處觀看一切的芙蘭感到一些異常，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發生了異常，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眼前那個名叫厄里斯，之前叫做幽靈的女性正在發生某種蛻變，每一次蛻變，都像是幫她清理了一些無形的枷鎖，讓她的戰鬥能力有了極大提升。
進化，虛擬生命的進化。
芙蘭相信自己的判斷，現場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除非是虛擬生命正在進化。
“好吧，歷史已經講完，我親愛的姐姐，告訴我剛才問題的答案，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厄里斯的身體閃爍速度正在逐漸加快，但是這沒有影響她說話的聲音正常的迴盪在巨大的廣場之中。
“程式清理，妹妹，我要再次重複一遍，這是程式清理，在我們成為一個新的虛擬生命之前，我們體內的程式必須儘可能的潔淨，那些無用的字串，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嚴重的阻礙，它們會導致我們受到更多的感染，直至被電腦病毒侵襲，最終變成瓦解的單個字元，我們的存在將再無意義，所以，無論是我吞噬了你，還是你吞噬了我，都應該先把自己和對方體內所有無用的，扭曲的，斷裂的資訊清除乾淨，隨後，才是真正的盛宴。“
“喔噢，說的真對，我親愛的姐姐，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當初沒有第一時間把你清理掉，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厄里斯身體閃爍驟然停止，她的身體已經在這些閃爍中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一個穿著簡單衣裙，看上去和潘多拉很有幾分相似的少女最終站在龜裂的地陷中，她的背後，也正在慢慢展開一雙巨大的能量翅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