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馬,其他人立即掏出兵器,撥馬而上,要對蕭麥群起而攻之。
蕭麥不緊不慢,掏出兩枚飛蝗石,然後左右開弓。
“嗖嗖——”
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應聲落馬,墜地後捂住眼睛大聲哭喊。
那哭聲過於慘烈,驚得眾人紛紛勒馬望去,只見那二人,鮮血不斷從指縫間噴湧而出,竟是被蕭麥射爆了眼球。
“呃!”
見蕭麥飛石百發百中,眾惡少紛紛縱馬後退,唯有裴素原地不動,以及另一個面色冷峻的青年,縱馬上前,試圖將裴素翼護在身後。
此人正是裴素的保鏢。
蕭麥單憑呼吸,就沒把這群外強中乾之人放在眼裡。
但裴素的這位保鏢,呼吸綿密而深沉,周身縈繞著極為不凡的氣息,可能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少爺,我去殺了他。”
“住口!天子腳下,應該遵紀守法,怎麼能打打殺殺。”
裴素從保鏢身後稍稍探出頭,以便自己能觀察蕭麥,又能隨時躲到保鏢身後。
“好一手飛蝗石,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不重要。”蕭麥迴避了這個問題。
“不,很重要。”裴素微微前傾,把手搭在馬脖子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當街飛石,打傷我幾個兄弟,我得抓你去見官啊。”
“原來你眼裡還有‘官’,那還敢縱馬傷人?”
“縱馬傷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縱馬傷人了。”裴素挺直身子,伸了伸懶腰,然後從腰間解下玉佩,丟到地上,“這丫頭撿了我的玉佩不肯還,我只好帶她見官,有錯嗎?”
“……”蕭麥意識到,這是當著自己的面,栽贓陷害。
裴素太享受這種自己做法外狂徒,又用律法壓死旁人的感覺了:“一個人的武功再高,也高不過一個‘理’字。瞎子,現在就去見官,你是自縛雙手,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哈哈哈,精彩精彩。”蕭麥怒極反笑,不由為裴秀鼓掌,“看來的確是我錯了。”
林淵抱著林采薇,拼盡全力地大聲喊道:“兄弟,別聽他胡說八道,趕緊殺出去!”
“呵,這裡還有個從犯,看來得一起抓回去。”裴素對形勢的發展似乎很滿意。
蕭麥想了想,眼前之人,言必稱官府,定然極有背景。
且不論,以一敵十幾,生死難料,就算是打贏了,得罪他背後的大人物,自己也將毀掉在朝廷的前程。
可,那又能怎樣呢?
今日不給林采薇討一個公道,蕭麥一輩子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