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柔看著眼前的女人,很難再跟之前那個溫婉好欺負,任勞任怨的女人聯絡在一起,溫阮徹底變了,變得咄咄逼人,變得不再好難捏。
她捱了打,眼底沉得發暗,她狠毒的目光直直的朝溫阮射來:“溫阮,你竟然敢打我。”
她說著抬起手來就想要打回去,她的胳膊剛抬到半空就被溫阮一把拽住。
溫阮淡淡道:“你不是一向柔弱嗎?怎麼不裝了?蔣柔,我這一巴掌是提醒你日後少來招惹我,順便再說一句,你要是真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蔣柔捱了打,傅時霆面上卻毫無波動,他擺出一副坐視不理的模樣,她明白沒有傅時霆的助力,她毫無勝算。
而且她的人設現在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她不能在傅時霆面前再暴露了,她只能暫且隱忍,以待來日。
她甩掉溫阮的束縛,陰惻惻地說道:“我不只是打架打不過你,你這魅力我也遠遠比不上,即使那位太子爺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也還有周思遠給你撐腰。”
溫阮不怒反笑道:“傅時霆對你的嫌棄我看出來了,他這樣對你,你都死拽著他不放,看來你現在行情確實不太好,像你這樣矯揉造作的人,確實很難有人喜歡。”
傅時霆心裡清楚,眼下的局勢如果他和蔣柔再繼續待下去,恐怕事態,只會變得更糟糕,他不想跟溫阮鬧得太僵,他嫌棄地看了蔣柔一眼,丟下一句“走了。”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傅時霆走了,蔣柔不敢再多停留,她生怕傅時霆一會兒拋下她獨自回海城,她惡狠狠地瞪了溫阮一眼,放了一句狠話:“溫阮,我們走著瞧,你打我的這一巴掌,我早晚會還回來的。”
她說完快步離開了,溫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蔣柔和傅時霆剛走,沈曼就拎著一堆吃的,哼著曲回來了。溫阮見她這副高興的模樣,一臉肯定地問道:“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是,我不光聽到了,還看到了你動手打蔣柔,阮阮,你現在真的是變得厲害了,不對,你不是厲害,而是太厲害了!”
沈曼說完滿臉笑容地向她豎起了大拇指,隨後幫她豎起病床上的小桌板,拿出買來的吃的,挨個幫她拆盒擺好,最後把還冒著熱氣的餛飩遞到她面前。
“我本來還怕你被他們兩個欺負,所以就等在門外觀望,後來聽到你們的對話,我知道是我多慮了。”
溫阮笑了笑,隨即端起那碗餛飩,她剛拿起勺子咬了一口吃,就看到沈曼一臉好奇地端詳她。
她知道沈曼在想些什麼,她放下那碗餛飩,問道:“曼曼,你是想說我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沈曼抿唇笑著點點頭:“阮阮,從你替我懟趙潔開始,或者說自從你和裴樾出事後,我就覺得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溫阮看著她,一臉認真:“那你覺得我是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沈曼眼睛都不眨地脫口回道:“當然是現在。”她想了下,補充道:“以前的你像月季,現在更像玫瑰。”
“怎麼講?”溫阮來了興趣,她放下那碗餛飩,等著聽沈曼的下文。
“阮阮,帶刺是玫瑰的特有屬性,你可以不扎人,但是必須具備不被人傷的能力,善良沒有牙齒,在別人眼裡就是軟弱可欺,當你渾身都是刺的時候,別人才不敢輕易欺負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溫阮知道沈曼成長的經歷,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為曾經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公。
溫阮隨即認同的點點頭:“曼曼,我經歷了許多事情後,我越來越能理解你對人對事的態度,如果善良得不得尊重,那麼翻臉就是最好的辦法。”
“阮阮,你總算開竅了,你就記住我的座右銘,沒理還要爭三分呢,得理為什麼要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