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料,至少和將自己轉移走的人有必然的聯絡。
對方可能是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所以才對自己十分和善嗎?
——不可能,以太人的人種主義情結極其嚴重,並非是會對一個不能向他們解釋情況,也沒法幫助他們解決問題的外族人,表明和善的民族。
所有的一切都只導向了唯一的一個結論。
面前的這些人是和將自己轉移走的傢伙是一夥的!
向延光表明善意是為了將其活捉。
不想延光拿刀是怕延光傷害自己。
而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敗浸染】。
而“轉移”這種能力,更像是【因果浸染】或【意識浸染】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說明他們的上面還有人在指使他們做事。
現在安撫延光是為了將他安全地交給那個轉移走自己的【浸染者】,好用來交差。
那男人還在向延光靠近。
延光再次警告他遠離,但是對方還是執意朝著自己這邊走。
要是讓對方成功制住自己,後面的事情就不受控了。
結論既然已經得出,那破局的方法也就在眼前。
延光咬了咬牙,心一橫,伸出左手手腕,用匕首對其使勁一劃。
鮮血瞬間從他的手腕以一種令人害怕的速度流出。
那些以太人的表情明顯慌了起來,但延光此時卻只覺得自己的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燥熱。
他瞪著眼睛,再次對著面前所有人怒吼道:
“滾——!開——!”
那個朝著自己靠近的以太人終於站定不動,而是朝著自己擺著手,像是在勸慰自己不要衝動。
“滾!”
延光繼續朝著他吼道。
雖然沒有用外語,但是有了延光之前的動作,此時他就算僅憑語氣也能理解延光的意思了,於是連忙後退了幾步。
延光這才看起來平靜了一些,他將刀收進腰間,用右手按住傷口,然後轉身離開。
剛走出幾步,又再次回頭,果不其然,這幾個以太人還在想要趁著這機會跟著自己:
結果延光這次索性不捂了,直接掏出匕首用尖頭對著自己的脖子,又一次對這些人吼道:
“聽不懂是嗎?我說了,滾!開!!”
那幾個以太人害怕地躲開眼睛,延光要表達的含義已經很明確了。
想抓他就像是強行關注一隻野生的鳥,鳥兒寧願撞死在籠子裡,也不會甘於囹圄。
“我就算死也不會被你們抓住”。
在場的所有的以太人都清晰地認識到了延光要表達的這個訊號,於是再不敢追過去了。
至於延光這邊,他手腕上的傷口十分駭人,但也只有做的夠絕才能嚇住那些以太人。
延光跟這些傢伙沒什麼好聊的,原本一直以來都聽說過這些混蛋的可惡。
而那兩個來紅國的以太弄哭了鹿聆霜,更是給他帶來了極差的第一印象。
比起被這些人抓住,自己目前的情況已經算比較好了。
他隔著袖子按住自己左手的傷口,往遠離鐵棚的地方走,邊走邊用腳儘量處理自己滴下的血跡。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因憤怒而激增的腎上腺素效果開始衰退了,鈍痛從手腕傳來,像是被不熟練的護士扎穿了血管。
他知道再不處理傷口,往後只會更痛。
延光一直走到看不見鐵棚的時候才敢坐下來,用屁股壓住左手的手腕,然後用右手揪起肩膀上的衣服,用牙咬住,抽出匕首將袖子拆了下來,做成了繃帶,
然後才抽出左手,高舉過頭頂,讓血流變慢,然後單手打結,做了第一層包紮。放下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