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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的身上穿著病號服。她被秦漫半抱著,那張小臉上佈滿了淚水。
眼眶泛紅,眼睛也因為流淚太多,而有些腫。
那雙眼睛被淚水洗過,清澈至極,像是最閃亮的寶石。
此時看著他,她的眼裡,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似乎對他是無話可說。
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抽痛著,痛苦著。
他想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少?”
姚友權沒有意識到不對,秦漫卻已經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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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現在倒是有真憑實據了。
丁洛夕沒有錢,卻住著這麼高階的病房。
姚友權叫這個男人大少,又說讓他取消封殺。
不用說,這個男人跟丁洛夕之間的恩怨,秦漫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友權,我們走吧。”
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接下來,就把時間給他們自己吧。
“走?”姚友權明顯的沒有反應過來。
走什麼走?萬一顧承麒又要整丁洛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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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真是遲鈍得可以。
秦漫強行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往外面:“說了走就走,你可是答應了我,好好陪我在北都玩幾天,別食言。”
“我——”他是答應瞭解決了丁洛夕的事情 ;陪她,可是現在不是沒解決麼?
“笨蛋。”秦漫真是想尖叫了,她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反應慢三拍的傢伙?
也不理他的抗議,直接把他帶走。還體貼的將病房門關上。
輕輕的關門聲之後,病房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顧承麒跟丁洛夕,大眼對小眼,彼此對視。一言不發。
愛逝情傷(七)
輕輕的關門聲之後,病房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顧承麒跟丁洛夕,大眼對小眼,彼此對視。一言不發。
丁洛夕還沒有從那些壓抑而激動的情緒回過神來。
冷不防看到顧承麒,竟然也忘記了讓他出去,只是怔在那裡,不知道要怎麼反應。
她那被水洗過的眸子,清澈得像是藍天一樣。
她心思太淺,太淺。
淺得以前顧承麒不懂,現在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心裡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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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懂了,她的委屈,難受,痛苦。
他也看懂了,她的隱忍,壓抑,還有傷心。
那些情緒,無所遺漏的,完全的反應在她的眼裡。
也直直的擊中了他的內心。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心,微微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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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憑著一股衝動跑進來,事實上他應該做的不是離開嗎?
因為他真的沒有臉去面對丁洛夕。
他可以逃,可以離開,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他做不到。
事到如今,他才發現,自己一手把事情推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現在,要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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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向前移動,極輕,像是怕嚇到丁洛夕一樣。
他從來沒有這樣忐忑得不知所措的時候。
他做的一切,那些理直氣壯,在此時全部被顛覆,全部都是錯。
而他犯了這麼多的錯,現在,又要怎麼求丁洛夕原諒?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先反應過來的是丁洛夕。
她就像是一個揹著巨大的包袱行走的旅人,一直疲憊而痛苦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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