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對勁。他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瘋狂過。
而且當時他的體溫很高，她不知道他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昨天肯定有事情發生。
姚友國放在她臉頰上的手一頓，然後收回，緊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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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氣氛很安靜，春天的早晨，還有些涼意。他靠在床上，眸光很深邃，裡面有很多很複雜的情緒。
“你，你沒事吧？”徐思冉是真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昨天為什麼那麼——激動？
姚友國卻只是沉默。
他不開口，徐思冉也不問，看看時間。她上班要遲到了，正打算起身的時候，姚友國終於開口了。
“昨天是芊芊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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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怔住，轉過臉看著姚友國。
她這幾個月心思太重，都忘記了昨天是什麼日子。
姚友國想到妹妹，心情依然很沉重。
“我不是個好哥哥。”
姚友國的心，一直被愧疚壓著，這種情緒，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說過。
他伸出手覆上自己的眼睛，腦子裡想著自己的妹妹：“我說過要保護她的。我沒有做到，我不是一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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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冉沒有動，怔怔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我知道，她跟顧承耀之間的問題已經到了那麼嚴重的地步，我一定會好好的看著她，至少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別人傷害她。”
“我——”
她清楚的看到，他的掌心底下，有淚水流出來。
“我甚至不知道她當時懷孕了，她就那樣走了。”一屍兩命。
“我真沒用。”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徐思冉心裡清楚，姚友國壓抑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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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的離開，對他來說是最受打擊的。
她親眼看著他是怎麼疼他的妹妹，怎麼照顧姚友芊。
芊芊的離世，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顧承耀之外最傷心的人了吧？
“我對不起她。”姚友國自從姚友芊離開之後，就沒有再人前提過妹妹的名字。
不提，不代表不在意。
相反，是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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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內心，幾乎要被愧疚壓垮，那些情緒，如同一根繃緊的弦。
終於在某個時間段，斷了。
徐思冉的心，一陣陣的抽疼。
她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起伏，撐起身坐了起來，伸出手抱住了他。
“不關你的事。”這是意外。他也不想的：“這些不關你的事。她不會怪你的。”
姚友國搖了搖頭，就算是姚友芊不怪他，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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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送妹妹回家他再小心一點，如果他再多關心妹妹一點。
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沒有如果。
“你是一個好哥哥。”徐思冉抱緊了他。就算他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就算她內心其實恨他，怪他。
可是有一點，卻是不能否認的。
姚友國是一個好哥哥：“芊芊不會怪你的。她那麼尊敬你。怎麼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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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不怪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肯入我的夢來？”
姚友芊走了之後，他一次也沒有夢到過妹妹。
他想，這一定是姚友芊在怪他，怪他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
“那是因為，因為她不想你一直記掛著她。”徐思冉其實並不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