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對於徒晏的顧慮也心知肚明。若王妃手中當真有這樣的神藥,誰不想要?
徒晏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嘆笑道:“若真有那樣多,我豈會不進獻給皇上?王妃祖上就傳了三顆下來,一直沒當回事,先時王妃感念林家父女,已給兩人合用過一顆,後來我得益了一顆,最後一顆卻是給世子用了。”又望向尚未醒來的林青筠,憂心道:“若真有多的,王妃豈能不自己用?”
樊術猜著他有所藏掖,但這番話已表明對方態度,便不再追問,只說:“若說是我的藥,旁人來求我拿什麼給?”
徒晏道:“你神醫的名號誰不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便是皇帝傳召你都能不來,還怕誰?”
樊術搖頭:“我哪裡敢抗旨,即便我敢,卻還要顧慮著樊家。但我確實不怕,有純親王做依仗,何須怕?再者你都說那藥是我意外得來的,那便是隻此一顆,再沒第二顆。”樊術走至床邊給初陽診脈,沉思片刻,道:“中了那樣霸道的毒,脈象竟這樣平穩,真是少見。那藥的確很有效,世子體內的毒正在消退,等半個時辰後再看。”
宮中皇帝皇后聞得訊息震怒非常。
此時皇帝尚不知世子所中之毒,怕動靜太大打草驚蛇,便只讓秦院使去一趟。皇后憂心不已,恨不能親自去看視,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別的,皇后向皇帝請示,想將初陽挪到宮中醫治。
皇帝倒也有此心,只還要等太醫訊息。
幾乎是秦院使剛得了聖意離去,後腳孫老太醫便入宮面聖。
皇帝一聽毒、藥名字便是心頭一震,身子微晃,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二十年過去,竟然舊事重演,初陽……
孫老太醫一件皇帝如此,趕緊又說:“皇上切莫過於憂心,世子吉人天相,早先有樊術所留解毒丹,世子服用的及時,目前已遏制了毒性,有好轉趨勢。”
“果真?!”皇帝心情起伏過大,這會兒心氣兒一鬆坐在椅子裡。皇帝命太醫退下,直接招來暗衛,令嚴查世子中毒之事,著重盤查的物件便是孝敬王爺及其餘黨。當年徒晏中毒雖沒查出最後結果,但矛頭已指向義忠老親王,太上皇不準繼續查,這才不了了之。
帝后二人不好出門,只打發心腹之人時時出宮探視,得知世子體內的毒在消退,這才大鬆口氣。
此事雖隱而未宣,但京城裡最不缺耳目靈通者,只今日純親王妃沒再出來待客,對外稱是中暑,便有人覺察到蹊蹺。後來太醫院的太醫來了好幾個,專為皇帝診視的秦院使都去了,哪裡是給王妃瞧病的規格,若非徒晏還在外面走動,外人都要猜是純親王出事了。眾人隱隱猜到了一些,第二日聽聞純親王府世子沒去上書房,徹底瞭然。
皇家不曾對外公佈此事,外人只能當做不知,但京中的氣氛到底是變了。
林青筠清醒後得知自己可能有孕,卻無法去高興,一心都在初陽身上,即便初陽身上毒素在逐漸消退,她依舊無法停止擔憂和自責。府裡頭的事向來都是她管,她雖賞罰分明,但對下人們到底寬鬆,結果現在便有人鑽了空子下毒。近來天熱,她胃口不大好,每日都要喝碗酸梅湯解暑,以往初陽中午都不在家,偏生這日回來了……
“母親,哥哥怎麼還在睡覺?”睿哥兒趴在她腿上,無精打采,一點兒沒有平日裡的活潑亂動。
昨天睿哥兒便在問,她只說初陽病了,明天就會好,睿哥兒還天真的說著要喂哥哥苦苦的藥。
摸著睿哥兒的頭,她說道:“哥哥的病還沒好呢,還要喝幾天藥才會醒。”
徒晏走了來,哄了睿哥兒幾句,讓奶孃帶了下去。又對她道:“你也吃些東西,便是你不餓,你肚子裡小的也該餓了。”
“都是我沒照顧好初陽,我不該讓他喝那碗酸梅湯的。”林青筠始終無法釋懷,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