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身後的李靜雯心潮澎湃。
看著這一幕的白令在心中暗笑。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誰在青蔥歲月的時候沒有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幻象呢?
別說李靜雯了,連白令本人都是如此。不然他怎麼可能在小學的時候自己刻苦鑽研,特地研製出了只有自己能夠看出來的符號文字?
“差不多是時候了吧,”白令心中默唸著,“這出戏的高潮應該是我登場,那麼結尾應該是以騎士的落幕作為終結……”
雖然有些簡短和倉促,但是白令覺得,這一定能夠在李靜雯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如果站在李靜雯的視角,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峰迴路轉、蕩氣迴腸,充滿了少年浪漫和幻想色彩,並且最後還有著淡淡悲傷以及些許遺憾。
這就已經足夠了,至少部分足夠了。
這麼想著,白令捏緊手套、輕輕撣掉手套上面不存在的灰塵。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罪面,語氣無悲無喜:“你逾越了。”
說著,白令的右手不露痕跡地把某個紙條拿出來,放在罪面的面前,示意它往下念。
罪面抬頭看著白令。
或者更準確一點,它正努力地看著白令右手上藏著的紙條。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沉聲說道:“我不懂。”
“明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罪面說道,“我並沒有對你們做什麼,你們不該來的。”
白令把紙條翻了一面給罪面看,然後說道:“明晝存在的意義,就是拯救。”
“你自認為你沒做什麼,但是當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伱就已經上了明晝的通緝令,”白令的眼神逐漸凌厲,“更何況,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罪面沉默了片刻。
它先是把紙條的內容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才接著說道:“我殺的並不是獵人!”
耐心聽它辯解完,白令溫和地說道:“但是你動手了,不僅僅動手了,還是我們明晝的人。”
他的聲音平靜:“所以,你過界了。
“不過,”,白令再次說道轉,“就像是其他人一樣,我同樣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他收起紙條,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李靜雯,才緩緩開口:“你避開了我的預知,在我的眼皮底下殺了明晝的成員,這不可能是你能夠做到的事情……告訴我,是誰指示你的?”
罪面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好半天,它才接著說道:“如果我說了,我能免於一死嗎?”
白令歪了歪頭。
下一秒鐘,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如此。”
“是紅蜘蛛啊,”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也是,畢竟目前也就那個傢伙勉強算有點水平。”
這句話一說出來,罪面頭盔縫隙間的紅色流光登時劇烈閃爍!
它猛地想要起身:“你預言了我的答案!你根本沒想……”
這一次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令輕輕揮手抹掉了。
“做了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白令語氣和緩,“你是,我也是,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若是沒有戒言的束縛,若是缺乏了凌厲的鞭責,那麼諸行改易、世事變遷不過是空談。”
說完這句話之後,白令的手指上,指環微微閃爍。
伴隨著指環的光芒,罪面渾身上下也開始閃爍著明亮的白光。
在白光照射之下,它的身影宛如墨水消融一般,一點點變淡。
“等,等等!”罪面想要起身,“我還有話要說,你不能這麼做!”
“你想要知道紅蜘蛛到底做了什麼對吧?那個傢伙正在籌謀‘起源’,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紅